朕……永远不可能像他那样,做到冷酷无情。”
银粟的眼泪在通红的脸上划出了两道泪痕,她坐在了地上,忐忑不安地看着皇帝又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你……”
“帮我!”皇帝捂着心口,冲着银粟惨笑了下。
“什么?”银粟不明白。
“好好地陪朕演戏,演得好,朕便,放你走。”
皇帝的眼睛忽为金色,忽而又化成黑色,银粟不知道说这句话的,是皇帝本人,还是那只蛇妖。
皇帝伸手,拉住了银粟没有知觉的手。
皇帝说:“你记住,少说话,要笑,无论面对谁,都要笑!”
“那不成傻子了吗?”银粟想挣脱,却直接被皇帝拥进了怀里。
银粟听到他心口凌乱的心跳,又听到皇帝的声音穿透胸膛传递过来:“你的那个什么阿团?有没有这么抱过你?肯定没有吧?看你这傻样,也不会有人喜欢你的!那我就替那个什么阿团抱抱你吧!”
“德妃啊!朕,好累啊!朕想早点死,管谁要造反,管谁要做这皇帝,朕当够了!”
他在说什么啊?他们两个相识,也该不过一个时辰吧?还没到谈及这种生死话题的关系吧?
阿团,如果是阿团,他才不会这么说呢!不管生意好不好,他都是笑眯眯的,看着糕点被她通通吃光,阿团就会笑得格外开心。
银粟推开皇帝,问他:“你想吃栗子糕吗?”
“什么?”
皇帝听后,又哈哈大笑,笑完又立刻收敛了笑容,他捏住了银粟的下巴,道:“你给朕记住了,朕从不吃甜食!从不吃!”
银粟咬着唇,默默地流下了两行泪。
他真的不是阿团!
皇帝用袖子把嘴角的血渍擦掉,又倾身拉过银粟,他摸了摸银粟手上像胎记似的蛇纹,抬手为银粟擦脸。
“你不用怕朕!在这个宫里,最可靠的人,便是朕!外面的每个人,都是狼子野心,你不要相信他们任何人。”
银粟缩了缩脖子,不想让孟君尧碰到自己,可孟君尧却把自己抓得更紧了。
“朕说了,只要你帮朕,朕便放你走!”
“帮你什么?”
银粟还是往后挣,结果被孟君尧抓进了怀里,孟君尧掐住银粟的脖子,却没有用力,他轻轻抚了抚银粟纤细脖子上显出来的动脉血管,把自己的头搁在银粟的肩头,他在银粟的耳畔,轻声说:“我要你,杀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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