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抚了抚她因为情绪激动而红彤彤的滚烫脸庞。
“担心他做甚!他又死不了!”
凉月感觉眼睛更热了,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趴在疯王肩头。
“你们就气我吧!就气我吧!”
疯王拍着闺女的背,眼睛已经剜了花酿不知多少眼了。
花酿立在原地,身子稳当得根本不似受伤了,他随意地把衣衫整好,走到了疯王身边,抬手想摸摸凉月的头。
疯王哪能让他摸到,直接闪身,胳膊把闺女搂紧了。
“梅听寒,本王给你时间,不是让你浪费的,你若是没本事为梅家翻案,可不要怪本王,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
顾怀酒带着凉月往外走,与门外的两个还跪着的牢头们道:“放人吧!老胡。”
老胡的嗓子好似被噎住了一大块生牛肉,说不上的哽与呕。
摄政王,当年他押送的那个疯子,居然还记得他!
老胡赶紧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想想当年有没有慢待了疯子,可一想疯子若是真的这么记仇,他早就没命活了。
半曲提点老胡:“还不快去!”
“是是是。”
另一个牢头赶紧拉着老胡去办差,老胡一直晕乎乎的,他不知道自己这颗脑袋,怎么就保住了。
当年与他一同押送疯王的,还有老李和麻子张,结果他们一个被强盗所劫,一个突发恶疾暴毙而亡。
他不想用“不得好死”来形容这两个老伙计,但又恰恰如此。
老胡不敢回头看,他感觉脖子下的身体骤冷。
有时候保命的手段很简单,日行一善。
天牢潮湿,疯王阔步离去,身后跟着花酿。
凉月趴在疯王肩头,小眼睛不停地冲着花酿翻白眼,她刚才是气着了,现在才反应过来,花酿怎么可能真的受伤呢?他那张脸,又怎么可能,真的破相?
自己就是这几年看惯了花酿一身青衣,完美无瑕的样子,所以受不了那种视觉冲击。
你看人家现在笑得多美?就好像打在他身上的不是鞭子,而是他得来的功勋一般!
“你还笑!”
凉月扭回头不看了,她也觉得花酿今日是故意的,他肯定有事儿!
“放小爷进去!”
衙门外传来一声豪横又幼稚的声音。
“说吧!给多少钱,你们能把门给小爷让开!爷告诉你们,多少钱爷都出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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