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进了东西。
这些止疼药,他上次给凉月,还是从碧水湖行宫回来时,这才几天啊,她都用了。
花酿不是心疼药,他是心疼徒儿,该有多么疼,才能用得这么快。
“凤族之事,我会告知天帝,他们不会再来。”
花酿知道天帝不会管,可他是师父,他便去凤族亲自登门造访,要个说法。
顾怀酒抖着胸膛,深深吸了口气,他的手指抠在桌案上,方才他为闺女取箭时,他真希望这孩子能叫唤一声,可是她宁可咬破嘴唇也不肯出声。
直到治了伤,吃了药,她也一声不吭,坚忍得不似个孩子。
最叫顾怀酒内疚的,是这孩子临闭眼之前,还小心翼翼地嘱咐着:“疯爹,我没事,我就是困了,睡一觉,你千万别难过,别发疯!”
他这么大个人,还得让孩子去迁就!
她还把脱下来的血衣藏在被子底下,不让他看见。
她那个小脑瓜里到底装了什么呀!她怎么就不能考虑考虑自己!
“你们换一个人祸害吧!凉月她,她受不起!”
顾怀酒说这话的口气,没有一丝傲气了,与之前截然不同,他几乎是带着哀求的语气去说的。
花酿先是一愣,可是他又立刻莞尔一笑,把酒葫芦一倒,倒出两颗血红的药丸。
“疯子,谁都有资格说这句话,唯独你没有。”
花酿走过去,撩开床纱,给徒儿喂下了药,抚了抚她的眼尾,又点了点她苍白的嘴唇。
“这是条不归路,你一早就知道。”
花酿笑眯眯地看着睡梦中的徒儿,眼里的温柔都给了她,却又不能让她看透,不然她尾巴都能翘上天了。
疯王上前,把床纱拉上,推开了花酿:“是你骗了楚歌!”
花酿无辜地摊开两手:“怎么能是骗呢?楚姑娘当年是心甘情愿的!是她求我的!”
顾怀酒瞧花酿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想把他的脸怼到泥潭子里去!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疯子!”
花酿歪过脑袋,挑眉看向睡得沉的凉月。
“凤族大公子是将来要继承凤族族长之位的人,他的凤羽箭名曰血屠,若不是徒儿有自愈能力,她必定当场毙命。她本就旧伤未愈,此次更是雪上加霜,没有个三、五日,她是醒不来的。”
花酿晃了晃葫芦,与顾怀酒道:“趁着她睡着,你也不必装了吧?疯子,你可以露出你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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