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眯起眼睛,打量着凉月:“你果然如传言所说,心智完全不似孩童,还和你那疯子爹一样残忍!”
凉月耸耸肩,她不否认。
世人如何评说,她早就不在意了。
那刺客啐了口,说:“我乃是兴定侯之子,是被你那疯子爹下旨满门抄斩的漏网之鱼!”
凉月点点头,招呼了外面的侍卫,要把人带下去。
“我父王出京征战,还真是给了你们可趁之机。”
凉月困意全无,反而脑子最为清醒。
“我说的对吧?不是你,是你们!”
刺客一愣,知道自己被带下去也免不了要被审个透,正要咬舌自尽,就发现自己丝毫动弹不得,连舌头都是麻木无知觉的。
他只能怒瞪着这个瘦弱的小丫头,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脸越来越远。
他竟然看不透一个小孩儿的表情!
果然,就像那些人说的,疯王的女儿,是个妖物!
隔日,小皇帝满面红光地拉着凉月要去上朝。
凉月顶着一对黑眼圈,困得直打哈欠。
“你一夜好眠,我比不了,你自己去吧!”
小皇帝隔着荷包摸着凉月给的护身符,笑嘻嘻地说:“多亏了你这符,昨夜睡得可香了!”
凉月干笑两声,睡得能不好吗?我给你下了安眠咒,就是天崩地裂都吵不醒他。
凉月一觉睡到了午后,睁眼就瞧见风缄正在她身边坐着,正定定地盯着她。
“我又说梦话了吗?”
看风缄笑得美滋滋的,凉月就猜出来,自己说不定又无意识地说了点什么让他高兴的梦话。
“小妖主,你真可爱!”
凉月一窘:“你嘴上抹了蜂蜜?”
不待风缄回答,凉月窜下了软榻。
“两天了,还是毫无所获,看来守株待兔不行,我得主动出击。”
风缄将茶水递过来,温热得刚好。
“你有法子?”
“没有。”
凉月将一壶茶得见了底,也没想出什么来。
“你说,它为什么能藏匿得这么隐蔽?为什么我一点味都闻不到?”
风缄点了下凉月的鼻子:“因为你的鼻子不够灵。”
凉月顿时灵光一闪。
“有了!”
一个时辰之后,凉月手里捧着一大盘酱牛肉,冲着哈喇子淌了一地的山药晃了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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