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寮之内,李绚躺在浴盆中,两只冰冷的小手在帮他按着脑袋。
「真的是令人头疼啊!」李绚心里感慨一声。
这两日,他都在和余泽一起研究婺州诸事。
婺州的具体内情如何,到了婺州又给如何行事,铲除天阴教之后,又该如何施政,这些都需一一推敲。
「王爷。」一个略有点苍老的熟悉声音在竹寮外响起,李绚下意识的侧头看去,就见一道身影已立在房门之外。
「胜叔,有事吗?」李绚有些奇怪的看向孟胜。
如今时间已经不早,难不成还有人上门拜访。
「是有件事。」孟胜稍作犹豫,但还是说道:「近日见王爷和余修撰在惦念婺州之事,老奴有件事,觉得还需和王爷讲清楚,免得王爷到了婺州之后有所误会。」
「到了婺州之后?」李绚盯着孟胜,皱眉道:「父王在婺州就任刺史,还是数十年前之事,当初本王甚至还未出生,难不成,王府在婺州,还有什么手尾没完吗?」
「也非是什么手尾。」孟胜沉沉的低头,然后说道:「只是府中在婺州还有几亩田产,一家丝绸铺,仅此而已。」
「府中,南昌王府没这些东西啊,哦,你说的是苏总管手里的东西。」李绚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孟胜是南昌王府的总管太监,同时也是彭王府的副总管太监,而彭王府的总管太监正是老总管苏藏。
李绚这些年来,虽然很早就开始介入彭王府和南昌王的商队事务,但在母妃欧阳氏的手里,还是有着一些不为他知的家底。
不过这些东西并不多,所以他一直以来也没当回事,只当时母亲欧阳氏的私房。
可是现在看来,他还是有些小看了彭王府的底蕴。
当年彭王李元则在婺州,豫州,遂州,澧州等地任刺史和都督等职,多年来虽变故颇多,但还是很有些东西留了下来,李绚之前并不知晓,如今却给了他一个惊喜。
「这些东西不要动,不要大张旗鼓的动,告诉那边的人,不要宣扬和南昌王府的关系,不要走得太亲近。」李绚声音虽不是很严肃,但语气坚定。
「喏!」孟胜即刻应诺,但随即说道:「王爷,此事虽然不提,但婺州知道那些和王府关联的人也不在少数啊。」
「无妨,只要不刻意声张便好。」李绚思索着婺州,豫州,遂州,澧州诸地的位置,同时说道:「明日你也写封信,传回彭州,让苏总管告诉内外产业的管事,除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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