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如幕,笼盖四野。
秦侍站在军营西南角落,黄河边上,守卫视野死角之处,静静的等待着。
突然,前面湍急的河水突然冒出一颗头颅,黑发紧紧的扎在脑后,面容清丽,冷峻,眼神中带着一丝杀意。
只有右耳上,还挂着一个月牙状的银刀。
这竟然是一个女子,半身潜在水里,露出了一身黑色的贴身水靠,起伏的身姿格外的美妙。
看到这名女子,秦侍立刻低身俯首,颂念了句什么,根本不敢多看。
随即,一块木片被女子甩到了秦侍的脚下,秦侍赶紧将怀里的木片取出,然后甩到了黑发女子手中。
黑衣女子一把抓住木片,然后冷冷的看了秦侍一眼,随后再度潜入水中,在湍急的黄河水中,彻底不见了踪影。
秦侍低身捡起木皮,然后转身朝着后营自己的帐篷走去。
秦侍的通行令牌是特制的,可以让他在后营大部分地方随意通行。
进入到帐篷当中,秦侍立刻拿出了木片,快速的扫过其中的文字,紧紧记下之后,就将木片放在了火上。
火苗舔舐,秦侍的目光也落在了火苗上,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瞬间,秦侍感觉自己的精神莫名的有些恍惚,下一刻,就听“砰”的一声,秦侍整个人直接砸在了桌案上,然后直接昏睡了过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从帐篷的角落里走出,然后拿起木片,细细的看了一眼,然后便无声的退了出去.
“哎呦!”一声痛苦从秦侍的嘴里传出。
……
军营哨塔之上,李绚穿一身黑色的锦衣,平静的看着对面的吐蕃军寨。
自从那日攻击失利之后,吐蕃人并没有放弃,而是改换了攻击手法。
开始大面积的在靠近南岸的河面上横着铺设木筏,并且安排了大量的士卒防备从上游而来的木桩。
李绚当然也没有惯着他们,每隔三五个时辰,就有尖木桩狠狠的撞击木筏。
虽然都被吐蕃士卒给挡了下来,但依旧持续不停。
吐蕃人使劲的拓宽木筏的宽度,仿佛真的要将整个黄河河面上都铺满木筏一样,但偏偏就是不超过黄河中央。
在北岸,十几架投石车已经摆放在了地上,后面更是密密麻麻的堆放着无数的滚石。
只要吐蕃人的木筏出现在滚石车的范围之内,立刻就会遭到全方位的覆盖式打击。
双方都在准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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