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是已经自动放下。
高岐忍不住的松了口气,刚要转身,一把冰冷的剑刃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高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但也在一瞬间,无比坚定。
“我问你答,不要问我是谁,就像是之前在军营前,没有消息一样。”侧后一个声音响起。
高岐的眼神瞬间一亮,整个人也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他刚要侧头,一只手已经死死的按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知道我是谁,对你不好,对我不好,对我们后面的主人都不好。”后面冰冷的声音响起,高岐不得不点头。
“好了,我问伱,什么事?”
高岐略微收拾心神,然后低声道:“三日之前,侍中张文瓘突然莫名滑了一跤,太医上门,无事,今日突感风寒,发热病重。”
高岐话音刚落,脖子上的剑刃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赶紧回头,身后的车厢内,早已经是空荡荡的一片。
……
营帐之内,李绚将纸条放在油灯之下,然后轻轻烧了起来。
闪烁的火光之下,映照着他低沉的脸色。
果然不是来找我的啊!
李绚轻叹一声,李贤这一趟派人来,还是来找刘审礼的。
征战吐蕃的军功,已经足够刘审礼再往上走一步。
这一步,便是宰相。
但这一步怎么走,也有说法。
是加一个同中书门下三品,还是直接担任侍中,区别不小。
侍中才是真相,同中书门下三品,不过假相而已。
如今在政事堂中,才有真正的话语权。
张文瓘生病,那么刘审礼自然可以趁机上一步。
所以是来找刘审礼,同时也希望李绚能够暗中帮忙说话。
当然,这只是这张纸条的第一层意思,这里面还有更深一层的隐意。
张文瓘病了,先是滑倒,然后感染风寒。
若是将这一切调过来,那么就会让人无比熟悉了。
先是感染风寒,然后再是滑倒。
李绚的脸色十分难看。
明崇俨。
年初之时,明崇俨算计郝处俊,便让先感染风寒,然后又跌了一跤。
这件事虽然最后是高宝藏背了锅,但诸相对密卫已经颇有微词。
现在这一次,同样的手段不过掉了个个,就落在了张文瓘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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