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的时候,王叔让人送来一封信,说是让儿臣这些日子,每日都去看一眼太平,一直到大婚,或者太平生产。”
李治略微琢磨,突然笑了,难得的点头道:“看吧,他这种开始借势了,想来他心中已经有所筹算了,只是结果如何,还要看他所面对的困境有难。”
李显趁着点点头,随后抬头问道:“父皇,儿臣有个问题。”
“讲!”皇帝的声音很平静。
“武功苏氏的事情。”李显略微沉吟,谨慎的说道:“苏瑰固然有才,但他毕竟是李厥的亲舅舅。”
李厥,恒山郡王李承乾三子,但也是嫡子。
李象,恒山郡王李承乾长子,但却是庶子。
在李承乾病逝之后,李象以恒山郡公长子封郇国公,而李厥,却是什么都没有。
李治轻叹一声,说道:“皇兄虽有子嗣传世,但多年以来,李厥却非是什么有才之人,如今已经年过四旬,只要不让其回朝,便诸事皆无。”
李治微微抬头,认真说道:“三郎,伱记住,有的人想要往上走,那么有的人就必须要下台,苏瑰任左司郎中,窦思泰免罪,他若是想要再进一步,那么就必须要想办法。
拉下一个人来,至于这个人是谁,就看他合不合你的心意了。”
深吸一口气,李治说道:“这是一把刀,一把将会很锋利的刀。”
“儿臣明白了。”李显沉沉叩首。
“去忙吧。”李治微微摆手。
李显再度拱手,然后倒退着离开贞观殿。
李治躺在床榻之上,在他和李显这一番言语之间,浑身上下的寒气已经尽消。
李治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眼下这药,虽然让他在白天的时候充满力气,但是到了晚上,却是更加的冰寒。
这药,服用下来,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之前的计划已经被打断,若是再豁然换药,怕是对身体又有伤害。
便是他这下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
黑驾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在洛阳城西的官道上。
两队右卫骑兵前后护送,全部横刀悬于腰间,长槊挂在马侧,弩弓背在身后,行走之间岔气冷冽。
李绚平静的坐在马车之内,呼吸轻缓,眼睛微闭,似乎神思已经转入其他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突然一停。
就在这个时候,李竹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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