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丧女失母,他真要发疯起来,谁也拦不住。”
“是!”李显立刻拱手道:“儿臣这就去安排。”
稍微放松呼吸,李治说道:“你这几日,继续去看太平,便是你的婚事那日也别停。”
“是!”李显沉沉躬身,眉头却紧皱了起来。
父皇这是想做什么,难道他认为,同安郡公会来刺杀他吗?
李显突然一顿,那么王叔,王叔怎样想?
也是一样在拿他當诱饵吗?
这个想法瞬间在他脑海中被否定。
以李绚对李显的用心,他是不会让他陷入险境的,父皇也不会。
难道他们二人算计的不是郑玄果,而是其他人?
“好了,你去吧。”李治突然开口,平静的摆摆手。
“喏!”李显立刻拱手,然后拱手而退。
片刻之后,躺在御榻上的李治,竟然一下子坐了起来。
“陛下!”王福来立刻跪倒在地。
“传旨李昭德,立刻去查郑玄果的踪迹。”李治面色凝重起来,他是真的差点忽略了。
郑玄果一日之间丧女失母,这种人,一个不注意,可能会直接发疯的。
“喏!”王福来立开快步而去。
等到王福来离开之后,李治缓缓的站了起来,挪动了一下手脚。
看起来竟像是个正常人一样。
看了眼一旁的药罐,李治也感到诧异。
这种药的药效竟然这么好。
虽然他夜里受罪不少,但是白天却能正常,这药也真是难得。
轻叹一声,李治走到了桌案之前,顺手拿起奏本读了起来。
就见封面上写着几个大字:“臣裴行俭奏山东清查隐田事。”
……
午后,洛阳城西,郑氏庄园之外,一处枯冷的密林中。
一名穿着黑色长袍,脸色肃然悲戚,满头白发的中年人,一只手按在枯树树干上,咬着牙,满眼痛苦,但依旧死死盯着远处的庄园门口。
隐隐约约的哀乐从庄园之中传出,还有一阵阵的痛苦声。
满目缟素。
满心痛悔。
许久之后,中年人终于收敛了神色,转过身看向一旁同样哀戚的郑管家,低声问:“他们今日是什么行程?”
郑管家微微低头,说道:“午后启程,然后赶赴登封,在登封歇息一夜之后,明日赶回荥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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