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卯时正,月落西垂。
徽猷殿中,武后已经睁开了眼睛。
没有流连床榻的温暖,武后平静的起身,在上官婉儿和其他侍女的帮助下,洗漱更衣。
就在武后梳妆之际,仇宦轻步走了进来。
武后眼角余光扫过,平静的问道:“怎么,彭王妃和代王妃有消息了?”
“是!”仇宦躬身,然后小心的说道:“徐州传来消息,彭王妃带着人坐船去了扬州。”
“扬州?”武后微微一愣,说道:“他们没有去西边?”
“没有!”仇宦脸上带出一丝苦涩。
他原本以为,刘瑾瑜从洛阳逃出之后,会迅速的赶到昌州去和李绚汇合,但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竟然是沿着运河去了扬州。
冬日里,西北风劲,乘船下东南,又是顺水,做足准备,想要追上很难。
武后平静的点头,恍然的说道:“声东击西,这倒是彭王一贯的手段,更别说,他在去年时就开始做准备了。”
上官婉儿和仇宦相互对视一眼,神色凝重。
思恭坊之外的秋千是高宗皇帝尚在的时候,李绚为了讨福昌郡主开心弄的。
在皇帝过了孝期之后,为了弥补百姓没有过好的春节,这种秋千甚至出现在了长安的各个角落。
高度高得有的都超过了城墙。
但谁都没有在意,竟然能有人利用它逃出洛阳城。
李绚在年前的时候,就出赏钱给了那些善于荡秋千的人,谁能想到,他竟然将那些最善于荡秋千的人全部都集中了起来。
利用这些最善于荡秋千的人,将人直接送出了城。
而在城外,早就有准备的好人,在对面的墙墙外铺好了厚厚的草垛,只要铺好毛毯,成功出城根本没有问题。
武后没有想到的是刘瑾瑜走的时候,竟然将代王妃裴氏和临淄郡王也一起都带走了。
不过太子李重照已经在扬州,多了一个临淄郡王李光仁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问题在于彭王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就开始布局,甚至还要在高宗皇帝病逝在前,在王福来死之前,更在他离开洛阳之前。
这就忍不住的让她疑惑,在那个时候,他究竟知道了什么,他又是从哪个方向察觉到的。
又或者说,武后在哪個地方露出了破绽。
这才是武后最想要弄清楚的。
……
“另外还有一件事。”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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