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鹅,十二月于我,十二月杀武。
现在才不过七月中,距离十二月还有四个月多,如何谈及十二月之事。
武后目光微微的垂下,轻声问道:“若是彭王围城,裴卿愿意去城门上,劝彭王收兵吗?”
裴炎沉默了下来。
武后真正害怕的,还是当李绚杀到洛阳城下的时候,裴炎会做什么。
裴炎做刑部尚书多年,至少又做了侍中,中书令,当年还在兵部做过郎中,前往地方隐田清理也有多次。
说一句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并不过分。
李绚不想裴炎留下,武后同样不希望裴炎留下,否则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被人悄悄打开洛阳城门。
“天后,皇帝已经成年,彭王虽然凌厉,但只需还政于皇帝,那么彭王之乱可不攻自解。”裴炎轻轻抬头,还是给了武后建议,而且是解决李绚之乱,最彻底的建议。
李绚虽然打着为中宗皇帝复仇的名头,甚至手里还拿着高宗皇帝的遗诏,这的确很震慑人心,但再怎么震慑人心,也不如武后将朝政还于李旦,如此一来,洛阳的人心就会全部集中在李旦身上。
甚至于李绚手下的很多人,都不会再坚定的跟随李绚。
军中士卒的军心也会因此而翻转。
甚至可以派人去和李绚谈判,让他回去继续做蕃州都督,西域总管。
如此天下可以重复安定。
武后彻底沉默了下来,摇头道:“还是说彭王吧,本宫知道你手里有份遗诏,但本宫从来没有找到?”
裴炎身体微微一顿,然后弯了下去,他声音苦涩的说道:“臣藏在了家中,或许是被谁拿走了吧,但宫中应该有存本。”
“没有。”武后平静的摇头,说道:“宫中的存本,是白纸。”
裴炎猛然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武后。
原来,原来,他才是窦婴。
“不是那样的,本宫虽然没有看过那份遗诏,但是撰写诏书的中书舍人却是说过,他亲手撰写了,并且送入了宫中,可惜,不管本宫怎么问他,他都不愿说。”武后抬头,轻声道:“先帝遗命,谁说谁死。”
裴炎笑了,点点头说道:“这倒是先帝的作风,不过臣如今快死了,也不妨直说,臣的确有诏,但臣所节制的,不是彭王,而是裴行俭;彭王手里的那份遗诏,节制的是臣;那么裴行俭的那份遗诏,节制的应是彭王,这倒是先帝作风。”
裴炎和裴行俭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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