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桥南,黑色的大纛之下,令旗在快速挥舞。
瞬间,一艘艘巨大的三桅战船从西面的洛河上逆水而来。
上面站满了来自扬州的水军。
每艘战船上面都按着两座投石机,还有密密麻麻的船弩。
令旗挥动,战船迅速的在端门之前排列成行,十几艘战船散布在端门两侧,中间留下了足够的空隙。
足够的灵活,足够的攻击性。
令旗一转,数以千计的士卒迅速的在船上调整投石车,船弩。
与此同时,更多的小船出现在大船四周。
有的已经开始朝着北岸扑了过去,有的则是开始靠向准备接南岸的士卒上船。
李绚目光冰冷的看着端门之上。
毁了天津桥又怎么样,天津桥又不是没有被毁过,又不是没被拿下过。
当年王世充被太宗皇帝攻下洛阳,就是毁了天津桥,在又拖延了个把月的时间,当年最后还是被紫微城的下属逼出来投降了。
武后如今虽然以紫微宫据守,但也不过是冢中枯骨罢了。
如今武后唯一的依仗,除了紫微宫,便是她在赌,赌李绚不敢杀了她。
她虽然改唐为周,但她依旧是高宗皇帝的皇后,中宗和睿宗的母亲,甚至在朝臣眼中,还是李重照的祖母。
谁的手上沾上了她的血,那么日后不管是谁做了皇帝,只要是她的血脉,就绝对不会放过杀她的那个人。
哪怕活着的时候没事,死了之后,也一定会被挖坟鞭尸。
李绚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哪有怎样。
武后马上就要死了。
他真的希望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有人跳出来啊!
……
十几颗的滚石从战船之上朝着紫微宫凶狠的砸了过去,更多的弩箭夹杂在滚石之间无声的朝城墙射去。
凶狠蛮霸,阴狠毒辣。
瞬间,城头就死伤一片,城头顿时少了一大片人。
阎怀旦站在城门上,侧身看了一眼身后。
黄色大纛虽然还竖在那里,但下面已经没有了武后的身影。
整个紫微宫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完全落在了阎怀旦的手里。
他目光冷冽的看向城下黑色大纛下的李绚,随即落在河道上的战船上,高喊道:“滚石,弩箭,放,击沉这些战船。”
“轰”的一声,更多更大的滚石已经从紫微宫上方朝着洛河上的战船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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