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左丞的名声其实算是一般。”王勃嘴角轻轻冷笑,然后说道:“冯左丞从弟冯元淑,多任地方县令,为政扬善惩恶,为人生活简朴,甚至与奴仆们一天只吃一顿,马匹一天也只喂一顿草料,所任又不携家眷,俸禄多余则用来周济穷人,简朴廉洁至极。”
“廉洁至极?”李绚清楚的听清了王勃的嘲讽,他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就不对了。”
世上真正清廉的官员,以海瑞为最,那位冯县令听起来比海瑞还要更加廉洁。
“这是臣搜集的冯家侵占土地,致人死命之事,在衡水一带,其家占地将近一半,有冯半城之称。”王勃的眼中满是冷笑。
李绚轻轻点头,说道:“看样子在,冯卿怕是很难再上一步了,明年朕的目光将会放在河北,看看他会如何做吧,若是收敛一些,便让其自查了事,若是不收敛,便调任黔州吧。”
“是!”王勃肃然拱手。
“赵家?”李绚抬头看了王勃一眼。
王勃脸色有些为难,但还是拱手说道:“河间赵氏,源自真定赵氏,和天水赵氏连宗,与清河赵氏是一家。”
李绚直接摆手,说道:“云麾将军虽是清河赵氏嫡系,但不过幼房而已,和主支关系并不好,来往甚少,赵家之事,多与清河赵氏有关,吏部尚书蔺仁基,吏部侍郎赵喧都是如此。”
对于赵氏的事情,李绚比王勃知道的要多得多。
“是!”王勃轻轻点头,面色凝重的看着李绚。
河北的乱局,若是追溯源头的话,甚至能够直接追到李绚的身上,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朝廷是一个态度,地方层层加码,就是另外一个事情了。
说到底,压迫剥削河北人,永远是河北人自己。
如今李绚要介入,就要看,他要先拿谁开刀了。
……
站在河北地图之前,李绚沉吟许久,终于开口说道:“朕当朝主政,不当以构陷为事,所以一切以实证为先。”
王勃站在李绚身后肃然拱手,这是正统的行事之法。
“李墨。”李绚侧身看向殿中阴影处。
“臣在。”黑衣黑甲的李墨无声的站了出来。
“你派人去河北一趟,找到那些被迫害极深的家族,资助他们来长安告状,朕要看看,诸家究竟是怎么应对的。”李绚的拳头紧握了起来,诸家的应对手段,将决定李绚对他们下手的狠辣程度。
“陛下稳重。”王勃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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