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离,只有微薄的月牙落下的光辉洒入人间。
立政殿,刘瑾瑜从侧殿走了出来,看着坐在长榻上阅读奏本的李绚,没好气的说道:“夫君这是在做什么,马上就要大年三十了,还拿这一套来吓唬孩子。”
“总是要历练的。”李绚放下奏本,然后说道:“有了今日的事情,他一整个新年都会记着这件事情,神态都会不一样,如此,他在和外面的人接触的时候,看起来,就会有威严,这让其他人不敢轻易的小瞧他。”
利刃在手,杀心四起。
李绚要的就是这股杀气,只有这股杀气,才能够帮助李志昭站在其他人的眼前。
“他已经十岁了,再过两年就是十二了,不免有人会带着异样的目光看着他,或是希冀,或是算计,他这个年纪,稍微冷酷一些是好事。”李绚平静的抬头,说道:“少年郎,就要有棱角。”
“夫君这种教法,若是昭儿还是彭王世子,倒也罢了,但他现在是太子。”刘瑾瑜虽然无奈的苦笑,但还是在李绚的身侧坐了下来,她这也是在变相的承认了李绚的正确。
李绚拿起奏本,递给刘瑾瑜,说道:“这是武功县一年关于户粮的内外事宜的汇总,昭儿虽然有些心软,但大体还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为夫打算明年,将武功县的刑律,仓储,桥梁,水道,监察,记功,还有徭役诸事也全面接触,争取用三年时间,成为一个合格的纸面县令。”
“纸面?”刘瑾瑜听到这个词,没好气的白了李绚一眼。
李绚笑笑,继续说道:“之后便开始接触整个岐州府的事情了。”
“岐州,为何不是雍州?”刘瑾瑜诧异的抬头。
“娘子你忘了吗,你的次子,是雍州牧,虽然说还没有开府建衙,但现在让昭儿直接接触雍州的事情,日后会成祸患的。”李绚没好气的白了刘瑾瑜一眼。
哪怕李志昭和李志明是亲兄弟,但该分开的,还是应该要分开。
“好吧。”刘瑾瑜靠在李绚身上,然后问道:“那么夫君是打算将武功县令也调过去?”
“以太子舍人,检校岐州长史,逐步的渗透吧,再过几年,让程行谋任司农寺少卿,然后再调岐州刺史。”李绚看向前方,轻声说道:“只有如此,让他明白天下的艰辛,让他专注在那些民生之上,知晓天下治理的根本,然后再回来看待天下,就不一样了。”
刘瑾瑜轻轻的点头,太子太子,永远是皇帝最用心培养的那个人。
李绚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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