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闻频繁过来她们朝凰绣坊找茬,这才知道了些许宋尧与盛越闻之间的恩怨。
“我不知道宋姐姐家中是否还有什么人……”
只知道她爹娘都不在世了,过继来承嗣的嗣弟,又是盛越闻那般心思险恶,家族是否还有其他人,那些人又是否友好,她统统一无所知。
姜安宁微窘:“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朋友。”
“那就顺其自然最好。”
谢玉桐不大有所谓道:“尽你能力范围内,最大的努力,就已经足够了。”
“至于其他,人各有命,时也,命也。”
“强求不得。”
姜安宁总觉得,谢玉桐这话听着,似乎意有所指。
却又实在想不出,她能是在特指什么。
她埋头苦思。
谢玉桐提笔写了方子,交给身旁唯唯诺诺,一脸小心的老大夫:“拿去抓了药,熬好了送过来。”
吩咐完,又朝着外面招呼了声:“鱼哥儿,把饭菜端进来。”
小药童鱼哥儿在外面高声应了,没多会儿,就噔噔噔地跑出去很远。
谢玉桐跟姜安宁介绍了几句:“这是吕知深,回春医馆的坐堂大夫,对外,也是回春医馆的老板、东家,反正你怎么理解都行。”
“实际上呢,这家医馆,我占股八成。”
“还有就是,对外,我是这家医馆的女大夫,是跟在吕知深身边的医女。”
“实际上,吕知深是我徒弟,只不过……”
谢玉桐抬手轻抚了一下脸,淡淡道:“我年纪不显,怕别人看了会觉得误会,以为他医术不精,到时候来看了病,却不愿意配合吃,反而将病灶拖治的更为严重,自个儿遭罪不说,回头还要怪责我们是庸医,耽搁了他的病情,那可真是几张嘴都说不清楚了,烦人的很。”
“所以呢,我们实际上是师徒,我是师,他是徒,往后你要是跟着我学武,他也就是你的师兄了。不过,我们对外的关系,是他为师,我为学徒,你出去了,可要保密哦!”
姜安宁满脸诧异。
她完全没想到,小药童口中所说的师祖,竟然是谢玉桐!
胡子白花花,看起来就年纪一大把的吕大夫,竟然才是矮了一辈的那个。
她惊讶的嘴巴都有些合不上。
“不知您今年……”姜安宁声音迟疑了片刻:“贵庚?”
谢玉桐笑了笑:“我今年啊,已经七十有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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