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养了大半个月,才捡回了一条命,跟你有什么关系!”
“丢块发了霉的糠饼,连人是不是还喘着气都不知,也好意思舔着个大脸,以救命恩人自居,也不怕折了阳寿!”
姜安宁没想到当年的事情竟然另有隐情。
她的确是在安济坊醒来的,至少三姑祖奶奶在这一点上说的对上了。
当时她并没有见到熟悉的人,就误以为是给了她糠饼的赵家人将她送来的。
加之安济坊的人也说,送她来的是一名村妇,后来她委婉试探张氏,对方总是嘱托她不必挂怀。
她误以为那妇人就是张氏。
原来竟然不是赵家人,而是姜家人吗?
姜安宁感觉脑子好像是装进去了浆糊一样,有些混沌发疼。
她一直以为,姜氏一族的人,对她都是比较冷漠不关心的,平常大家都是面上过得去,没有什么太深的交情。
毕竟,虽然大家都是按着辈分互相称呼,亲亲热热的好像一家人,实则……她跟这里的姜家人并不是同枝同源。
她爹娘,是叛离了家族之后,到此隐居的。
村里老一辈的人,都知晓她们一家子是外来户。
加上赵家人也经常如此说,给她灌输了许多村里人排外的思想,久而久之,她对姜氏一族的人,自然也就不亲近了。
后来她蒙难于赵家,几次求救,都被姜家长辈劝说要以大局为重,不要为一己之私连累全族姑娘的名声婚嫁。
连死后,都不曾有姜家人为她收尸,直至腐化在春泥中半副枯骨,引得诸多乌鸦啃食残余的腐肉,才被官府派来的人匆匆焚烧弃埋。
前世种种,导致她两辈子对所谓的族亲都无法亲热起来。
姜安宁缓缓的醒来,姜秀娥担忧的看向了她,十分歉疚:“好孩子,委屈你了,都怪我,都怪我没有好好把事情跟你说清楚,倒是叫你误会了旁人,认贼做亲!”
“老祖……”
她装作吃痛的揉了揉脑袋,语气茫然且无助:“我刚刚是怎么了?感觉脑袋晕晕沉沉的。”
“我好像听见老祖你说,当年我垂死路边,是您送了我去安济坊?”
姜秀娥点了点头,声音哽咽:“我当年不愿意惹上麻烦,却也实在于心难忍,见你可怜的躺在路边,晕过去人事不知,身子都冰凉了,一时起了恻隐之心,便偷偷的将你送到了安济坊。”
“因为怕到你家里打砸抢的那些人,又重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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