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事,也并无不可。
可她如此说了,要与人论亲戚,拿自个儿当作是本土生人,便没有可能结亲事了。
隋然听懂,轻嗤了人一声:“滑头!”
姜安宁老实巴交的认下了,只当作是夸赞。
“听方婶子说,贵诚嫂子心灵手巧,连煮肉的香料袋子上,都绣着不同的花儿叶的,可是精巧着呢。”
隋然哼了哼声,谦逊又带了点傲娇:“你听她们哄你,不过是些为了省事儿的小心思罢了,哪就精巧了。”
“我看看?”
姜安宁对隋然做的香料袋子,十分好奇。
隋然指了指一旁的竹笊篱,上头正摆放着几个挂满浓郁汤汁的小布袋。
布袋子上的竹叶,的确是精巧又鲜活,跟真落了一片竹叶在那似的。
倒是花瓣与水纹,都逊色许多,瞧着死板,没什么灵气儿。
“贵诚嫂子这竹叶绣的真好。”
方婶子之前说的,一点也不夸张。
确确实实像真的一样。
隋然‘嗐’了一声:“也就会绣这么一片叶子,什么用也不顶。”
说着,她像是想起了愁苦的事儿,轻轻叹息。
“说来怕你厌恶我,这绣竹叶的手法,是我偷师学来的,原是我娘家旁边住着个年长的绣娘,一手绣活,像是会仙法似的,绣什么像什么,可是厉害着呢。”
隋然低了低头,略显难为情:“我未出阁前,常常会偷跑进她家的院子里玩儿,她这人特别的凶,瞧见小孩子上门,总是板着脸给轰出去,我可没少挨她的骂。”
“不过她这人也奇怪,有时候许是兴致好了,倒也会和颜悦色,不仅给我麦糖吃,还会教我套针。”
“后来我经常去偷看她做绣活,就学了点皮毛回来。”
隋然窘了一下:“可我也确实笨。”
明明就是用同样手法绣的,结果出来的成品,始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毫无可比之处。
说着,她不免看向姜安宁,欲言又止。
经过张氏的嘴巴炫耀,村里人无不知道,姜安宁靠着卖绣品发了家。
她有些想向人请教些技巧,往后也好多接些绣活回来做,好歹赚几个铜板,贴补贴补家用。
只是还未开口,就先头脑清醒了。
自古都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忌讳,人家安身立命的本事,哪能随随便便教给她来抢活计,她要是问了,只怕会让人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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