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忙说:“不是,不是,是三百。”
“三……”高源听完都愣了一下。
严旬又补充道:“而且包吃包住,还给路费。”
高源当即无语。
严旬道:“本来人家是想请您的,可我知道您肯定不肯去,所以我……我才……”
高源又问:“我什么价?”
严旬悄悄抬头看高源,然后比了一根手指。
高源问:“一百?”
严旬道:“怎么可能比我还低,是一千。”
这个价格把高源都噎了一下,他疑惑:“我这么值钱?”
严旬兴奋点头:“老师,您是不知道,那些先富起来的人出手可大方了。哎,就我们昨晚喝的酒,那都是……”
严旬说一半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敏锐地发现他老师黑脸了。
高源骂道:“你这么喜欢紫乡酒厂,你要不明天就去把紫乡卫生院给承包下来啊?现在不是政策也放开了,可以在不改变所有制的情况下,去承包乡镇卫生院,你也去啊,可以跟人家酒厂老板天天做伴!”
严旬被骂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他道:“老师……”
高源挥手打断:“什么高老师,工作时候称职务!”
严旬一窒。
高源看着桌子上这一堆东西,心里更烦:“乱七八糟的东西买来干嘛,我缺你这点东西吗?都给我拿走,谁要你挣副业的钱!”
严旬顿时委屈大发了,他道:“老师,我在业余时间去挣副业怎么了?是国家不允许吗?还是医院不允许?我也想要更好的生活,我错了吗?我一个月就这么点工资,咱们医院都多久没发奖金了。”
“我家里人还要生活,我老婆天天嫌我没用,嫌我赚的少。我家里三个孩子,现在都要上学,每天都要开支,可我过节给他们做身新衣服的钱都拿不出来,我想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我错哪里了?”
“跟我一起长大的王二傻子,他是出了名又笨又傻。现在都当上驾驶员了,靠着每天开车送货,都人模人样穿上西装了,他老婆都戴金项链了,我老婆问我啥时候给她买,你让我怎么说?我读了那么多书,努力了那么多年,凭什么要比那些不如我的人过的差?”
高源被说的愣住了。
严旬擦了擦眼睛,气越喘越重,情绪激动之下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全倒出来了:“您一直要求我们不能开大方子,要想办法给病人省钱,中医要简便验廉。是,病人是省钱了,那我们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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