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旬崩溃大喊,而后,他打开房门,疯一样往外冲。
外面街道上车来车往,狼狈之极的严旬跟疯子一样在街上横冲直撞,吓得不少司机按着喇叭警示。严旬甚至在想,干脆来一辆大货车把他撞死算了,那他就不需要再做这样的两难选择了,他就可以解脱了。
这一刻,严旬真的想到了死,他快被逼死了。
只是,并没有这样的车。
严旬跑出去很远,跑到彻底没力气之后,他就仰脸倒在了大马路中间。也许下一刻,就会有一辆载满建筑垃圾的渣土车冲过来把他彻底碾碎,再让满车的建筑垃圾把他彻底掩埋,这里就是他的坟墓了。
可惜,严旬并没有等来渣土车,他等来的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豆大的雨水狠狠砸在严旬身上,生疼,严旬全身都遭受了攻击,可这样的疼痛却让他感觉到了爽快,他很希望雨水能够再大一点,打的他这个畜生可以再疼一些。
雨水打在地上,把泥浆也溅了起来,打满了严旬全身。
雨下了一整夜,严旬在大马路上的雨中躺了一晚。
次日天明,天亮的那一刻,跟乞丐一样的严旬从雨水中起来,他蹒跚着脚步往回走。
“你没事吧,我找了你一晚上,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妻子看见严旬这样,露出担忧之色。
“啪。”严旬却抬手狠狠打了妻子一个耳光。
妻子被打懵了,久久回不过神来:“你……你……你敢打我。”
“啪。”严旬抬手又是一个耳光,此刻的严旬再没有往日和煦的神情,再不复曾经那个爽朗的少年模样。他现在没有表情,目光呆滞,浑身散发着阴冷气质。
连跟他生活一起这么多的年的妻子都感觉到了害怕。这是她第一次挨打,以往动手的都是她,但看到这个模样的严旬,她从心底里感到了寒气,她害怕了,甚至连哭都不敢。
严旬木然走进去,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头发也重新梳了梳,他面无表情道:“把家里收拾好,明天开始不用去上班了。”
说完,严旬不等妻子说话,便走出了家门。
妻子呆呆看着严旬背影,她发现严旬手上多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
雨还在下,这场暴雨下的十分迅猛,县城的下水道系统并不完善,此时地势低洼地段已经积水很严重了。
严旬回到了中医院,一个人沉默着去了办公室,而后转身便去了高源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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