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好意思叫你亲自跑,要不,约个大致的日子,我来取就是了。”
两人正在这儿互相谦逊,就见有个吏目进来。
那吏目一看到韩新翰就道:“还好遇到你。老韩,苏州府来的徐筱乐走了没?刚才黄院判叫住我,说今年要改个规矩,所有医学生都要住在太医院。若是他已经回去了,还得快去把他喊回来。”
韩新翰一脸懵懂。
徐小乐道:“这位大哥,我就是徐小乐,苏州来的。”他见那人脸上流露出诧异,知道自己还是有些太年轻了。虽然说是医学生,却也是太医院的医学生,就相当于翰林院之于儒生,能二三十岁进来就可以算是天才了。
那吏目行了个礼,道:“还好,省得跑一趟了。徐公子,你有书童么?叫他回去拿些被褥吧,如今晚上还有些寒气呢。”
韩新翰先叫了起来:“今天就不放人回去?好歹要跟家里人打个招呼吧。”
那吏目满脸无奈:“黄院判这么说,我也只能这么转述了。说起来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要人把后院的两排房子收拾出来,给今年新来的医学生住。”
韩新翰嗤之以鼻:“那两排房子还能住人?风大些说不定就吹倒了。”
徐小乐一听:这是那个黄院判故意要折腾我吧?呵呵,不小心连累了别人呢。
那吏目道:“这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前几天他还叫人拆了一根梁送家里去呢。说是朽烂不堪。
韩新翰就别过头去扫视周围,见没有信不过的外人,就道:“老杉木哪那么容易就会朽?再用个三五十年,他朽了这梁怕是都朽不了。”
徐小乐装作惊讶道:“还有这种事?这不是偷公家的东西么!”
那吏目皱起鼻子,抬手掩了掩嘴,就像是问到了屎臭味,道:“谁说不是呢?真是丢人现眼。哎,我跟你说,他家丢人现眼的事还多着呢。之前他家里养了一匹马,都养了有六七年了吧。年前死了,你猜怎么着!他家竟然把那匹马吃了!”
徐小乐身边没人养马,并不知道家畜死后该怎么办。不过见这吏目说的时候,呲牙裂嘴,眉眼一挤一跳,看得他都有些牙酸。
韩新翰也是满脸嫌弃道:“这种人真下得去嘴,简直毫无人性。”
“见其生而不忍见其死,见其死而念其生,这点恻隐之心人都该有吧。嘿,偏偏他就没有。”那吏目厌恶道:“这种人,咱们就看他下场吧!”
徐小乐见韩新翰和那吏目的神情,也就知道黄院判这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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