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布衣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微笑道:“三爷不能用老眼光看人,文家确实因为当年太后一句话,抱着不结盟的政策十几年,但现在情况变了,再这样下去,文家就要成为第一个覆灭的集团了。”
秦雷笑着点头道:“文家想要做个两面不得罪的小姑子,前提是两个嫂子之间虽然有矛盾,但还没彻底撕破面皮。都怕她倒向对方,相互顾忌着,才让她如鱼得水。”
秦霖也不是笨人,轻轻拊掌道:“但两个嫂嫂心里对这小姑子必是愤懑的,一旦哪个笃定成了王,翻手就会收拾这不听话的小姑子。”
乐布衣颔首道:“不错,李一姜一死,李家与皇家的矛盾便不可调和了,又加上五爷一贯的宁折不弯,双方早晚必定分出个高下。所以文彦博急了,因为不管哪一家最终获胜,他文家都将成为历史。”
秦霖惊讶道:“不会吧,文家门生故吏满天下,举朝大员八成出自文彦博的门下……”说完自己也乐了:“谁能容忍这种情况啊。”
秦雷摩挲着下巴,轻声道:“所以文家要靠上一家了,那为什么要选择太子呢?父皇和李浑明显比太子强多了。”
乐布衣捻须道:“须知雪中送炭要比锦上添花强上百倍,李家和陛下明面上旗鼓相当,但暗地里都掖着底牌呢,虽然说不上胜券在握,却也用不着丞相大人带着些尚书侍郎,在边上摇旗呐喊。”说着轻轻锤下桌面,笑道:“胜者为王,没有别的法子,这就是**世的好处。”他指的是秦雷不得文官欢心的事情。
“孤就是个‘只愿直中取,不可曲中求’的xìng子,若让我改,还不如让我上吊来的轻松。”秦雷会意笑道:“若是太平年景,孤就干脆做个逍遥王爷得了。”
这话题无法深入下去,拐个弯便回了主题,乐布衣一边用手搓动块和田玉,一边轻声道:“所以文彦博要找一个第三方势力,”说着朝秦雷看一眼,轻笑道:“若不是王爷接连把丞相大人的三个儿子一个弟弟收拾的卧床不起,其实您才是最佳人选。”文铭义脑壳坏掉了,文铭礼被秦雷踹断了肋骨,文铭仁被黑衣卫殴打至浑身三十余处骨折骨裂,文彦韬自从被捞上来之后,便一直高烧不退,胡话连篇……
秦雷咳嗽一声,干笑道:“文铭义还是可以下床的。”
秦霖失声笑道:“文丞相倒是宁愿他下不了床,这疯人的疯病越来越厉害了,整天戴着朵红花满城**窜,却把文丞相的颜面丧尽了。”
秦雷把这事只当个笑话听,也没往心里去,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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