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失望道:‘一任县令而已,最多不过两万两,还用得着专门跑京城?直接在省府交钱就得了。’但转念一想,一个土财主知道个屁。便存了讹诈的心思,装作为难道:“这个呀,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有点贵。”
倪巴呲牙道:“真的可以?俺把一万亩好地拿出来换还不成?”
文铭礼奇怪道:“另一万亩要作甚?”
倪巴不好意思道:“俺想中个进士。”
文铭礼嘴巴一下子长的老大,他一直以为,这老头子是来为儿孙买出身的,不由失笑道:“你得六十了吧?”
倪巴仿佛受到莫大委屈,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大声嚷嚷道:“哪有?俺才……五十九。”
文铭礼苦笑一声道:“就算不到六十吧,你知不知道超过五十岁就不能参加科举了?”
倪巴一下子愣住了,瘫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胡言乱语道:“这可叫俺咋办啊?俺可是夸下海口,要考个进士给他们看看,再回去当县太爷管着他们的……咋就不行呢……俺不想活了……”说到伤心处,竟然吧嗒吧嗒落下泪来。
文铭礼这才慢悠悠道:“这个……你可以当自己四十九嘛。”
倪巴闻言抬起头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你当俺傻呀,俺当自己四十九有毛用?考官大老爷不信啊。”
文铭礼矜持一笑道:“我说你四十九,他们就信。”
“真事儿假事儿?你不是摆活俺吧?”倪巴可怜兮兮问道。
文铭礼又倨傲一笑,指着房梁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丞相府,大秦所有的官儿都归这管,考官也是官,怎会例外呢,你说真事假事?”
倪巴这才破涕为笑道:“俺听你的,多少钱都给。”说着把褡包打开,随手掏出一把房产地契搁在桌上,抽抽鼻涕道:“要是一万亩地不够的话,俺们县里一半的产业都是俺的,俺都给你。”
文铭礼看着桌上那些已经发黄的纸片,不禁有些好笑,心道:“土老冒就是土老冒,直接拿家里的房产地契行贿,倒真是省事。”随手捡起一张,摸了摸上面加盖的州府大印,虽然年代久远,但依旧鲜红清晰,倒也不怀疑作假。
点一点桌上的房地契,文铭礼故作为难道:“谁知道你这些个纸片片值多少钱呢?”其实他一点不在意到底值多少钱,只要说得过去,能让他把账上的真金白银替换出去就行。哪怕因此挨老头子顿骂也值。
倪巴一下子急了,把那褡包里的文书全倒在桌子上,朝文铭礼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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