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不出名字的普通人......以及周先生?
目光与周科碰触的一瞬间,陈默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举动,他拔腿即跑,朝着客厅的窗外跃出。
啪啦!
玻璃被撞得七零八碎,落成了黑夜的冷光,每一块碎玻璃都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映照出波澜起伏的内心。
“怎么回事?我的阴谋暴露了吗?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绕过我的感知来到这里的?”
可是陈默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也没有多余的精力供应思考。
跑,快跑,绝对不能被追上!起码此时此刻不能!
“别走啊,羔羊兄,你还没跟我说今晚的菜单呢?”周科的声音犹如是追魂索命的黑白无常,用一种比直线坠落的玻璃还快的速度逼近陈默。
芬里尔的狼首缠在脖颈,灵钥自狼口悄然拔出,漆黑的刀刃在夜晚毫不起眼,却杀意凛然。
他强忍着精神洁癖从洗衣房管道爬上来,自然不是为了当面与陈默谦谦有礼地说声道别。
那不符合他的作风,他有更好的打算,那就是大力踩在陈默的颅首上,有声有色地讲完三只小猪吃掉大野狼的故事结尾。
“你藏拙了吗?周先生。”陈默一脚踩在空调外机刹住下落的趋势,拧身一转,朝着公寓楼的侧边扬长踏去。
“呵呵,羔羊兄,你该不会以为那种掩耳盗铃的小把戏能把我耍得团团转吧?”周科此话有两般含义。
一指,陈默在黄沙密室演的那出将计就计,诓骗他前往大桥支援。
二指,陈默刚刚对踩过的空调外机动的手脚,如果他现在跟过去,那些摇摇欲坠的空调外机肯定会崩断掉落。
于是他伸手抓住更上面一点的防盗网,如同是荡秋千一般,把自己的身体甩出,一蹴跃到陈默头顶。
镗镗断鸣,刀光黑影疾闪,凌乱交叉的斩击仿若撕开了夜空的幕布。
与钢铁撞出的火星,与血肉激溅的鲜红,意味着这一招突袭成功得手。
空调外机的支架被切得破碎,陈默的脚下失去倚靠,朝着地面跌落,同时灵钥的诅咒穷追直下,咬在了其右手手臂的血口上。
等到“门框”蔓延到心脏位置,周科随时都能收走陈默的生命。
而陈默不知怎的,似乎也知晓这点,从怀里掏出一柄磨得锃亮的厨刀,毫不犹豫地剜出了附着有灵钥刀痕的那一大块肉,给原先的皮外伤搅成了惨不忍睹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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