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镇里经济也没受到什么影响。毕竟对一年收入上千万的企业来讲,赔上一百万并不是了不起的负担。
我听后,顿时感到脑袋有些烫,真想破口大骂:这是什么屁话,草菅人命,农民的命也是命。但我很懦弱,竟然默默的听着,脸上一点的反应也没有。我知道,默许就是纵容。
第一个发言的声音还没落地,另一位镇长便道:我非常赞成。我看,不仅仅是胆子小的问题,更重要的还是缺乏责任心,这不让干,那也不具备条件,发展经济的好主意没有一个,但设置障碍的能耐却大得很,好像专门跟我们镇长作对。你们在前山干两年提拔了,而我们呢,我们生于斯,长于斯,死了还要埋在前山,只有我们才是地地道道的前山人,只有我们最爱前山,最关心前山。看着前山一年重复一年,没什么新变化,作为前山人,我们心里比谁都着急,尤其是到村里,前面走着,背后被乡亲戳戳点点:“看,就是这帮无能的家伙,领着我们受穷!”有谁能理解我们这些乡官们的心情?镇上想上家造纸厂,农民每年收完麦子产生的大量麦秸杆,处理起来也有了着落,不仅增加了农民的收入,集体经济发展壮大了,还能够解决农村大量剩余劳动力就业问题,可以说是一举多得。我们厂址选好了,而且不需要县里一分钱的投资,可结果怎样呢?打了几次报告,县里说是污染问题解决不了,就是硬卡着不批。你不批,人家批,你不欢迎人家建厂,人家跑到邻县去了。厂子很快建成了,纸造出来了,票子拿到手了。在你这里建厂存在污染问题,人家那里也不是沿海,就没有污染了?好像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乡官,不爱自己的家乡似的。我就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的领导总和我们这些具体干事的人过不去。后来,我问人家怎么处理的。人家说,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啊,往河沟里排老百姓不乐意,那就挖两眼深井,这边抽水,那边排污呗,反正井都在厂区里,这事还不好处理啊。人家还对我说,真想象不出,这年头还有怕人民币烫手的领导,不知你们县里的领导是怎么考虑的,穷到那种程度,却还在讲究污染,真是越穷越讲究,越富越不在乎。
第三个发言的镇领导话语更尖刻。上来就说,好像我们这些镇长们先天就是后娘养的,县里每天到晚只会张着两手管我们要钱。你们扪心自问:除了收钱,你们为我们解决了什么问题,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除了交钱,什么也不行。要想马儿跑得快,还不给马儿草吃,天下竟有如此好事?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除了要向县里上交外,还养着那么多吃财政饭的人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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