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如此,这般心智,刘校理自己暗夜醒来都会佩服自己,也只有在暗夜里。他才会坐在层层幕帐后,历数那些被自己陷害驱赶霸占了田产家财以及妻女的倒霉蛋,发出狂笑,但是,是不出声的狂笑。
就算有夜色的掩护,他也不允许自己展现一丝本性,他要一直穿戴这个皮囊,直到站到更高的位置上。
他相信总有那么一天的。
这一次一个武官竟然想要来挑战他的权威,尤其是在明知自己存在的时候,这是刘校理不能忍受的。
他一定会让这种人得到教训,就像以前那些不自量力自高自大的人一样,听说周家的女眷都多少习武,想必与别家的闺阁女子玩弄起来滋味不同吧。
不过,一如既往,做事都要用心谨慎要慢慢来。
先给那个姓周的一个下马威,探探风声,看看有谁会相助,然后才可以徐徐图之。
没想到这个没用的干孙子竟然迫不及待的跳出去泄愤了!
这无疑是要把自己暴露了!太不谨慎了!
“教训个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刘校理愤愤骂道,坐下来,端起茶碗,“人家有神医在,不是把手又接上了,你这么做除了打草惊蛇,还有什么好处!”
窦七忙上前斟茶。
“那神医说什么非必死之人不治,那如今李大勺也不过是断了手又不是必死,她不是还救了,所以更说明跟李大勺关系匪浅,更确定了太平居是周家的私产。”他嘿嘿笑道。
有什么好?接上又如何?到底是被砍掉过,吓个半死,痛个半死,也让那太平居的人知道厉害。
人生营营,还不是为了一口气。
刘校理一眼看透他的心思,嫌恶的移开视线。
这种小人不能留太久了,要不然迟早累害死他……
刘校理重复换上浅浅的笑。
“处置了老虎,猴子还不任发落!你急什么?”他说道。
“爷爷。”窦七陪笑道,“他们已经入笼了,逃不出爷爷的手心。”
刘校理斜睨不屑一笑。
“肉没有吃到嘴里的时候,就永远不能说是自己的。”他不紧不慢说道。
“爷爷,你真是太抬举他们了。”窦七笑道,“一个周家算得了什么,当年文相公随便寻个理由斩了战功累累的将官,说情人倒是不少,但又如何,杀了就杀了,十个军汉也抵不过一个簪花的进士,这些粗军汉就得镇。”
“周家倒无所谓,倒是那个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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