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他之为他,哪里有什么应该?”程平说道。
什么?
程娇娘有些怔怔看着他。
“….只要知道为何而始。且为之努力奋斗,就是有为,就是得其所,沛公成帝是得其所,西楚霸王终乌江也是得其所,乞丐得讨一饭也是得其所。蝼蚁爬岸不得溺水而亡也是得其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又哪里来的底气以成败论其所,你哪来的规矩为天地定其所?那是你的其所。非是天道其所。”
程平接着说道,声音激荡,神情明亮,精神烁烁。
门外的曹管事都听呆了,怔怔看着破衣烂衫的小子。
看着程娇娘疾步而去,曹管事又转过身,一把揪住程平。
“疼疼疼..”程平喊道。
“我家娘子心情正不好呢,你给她瞎叨叨的什么?”曹管事低声喝道,揪着他不放。
“我就是开导她呢。”程平一脸冤枉的喊道,“让她放开心,知道自己是为何而始,而不是要知道为何而终,不失本心,才得其乐。”
曹管事将他狠狠一晃。
“说人话!”他喝道。
“尽人事,听天命,平常心。”
“你这家伙,九个字也说出一大堆,不是骗子是什么!”
夜幕降下来时,曹管事有些不安的来到内院,半芹冲他摆摆手。
“没事,洗漱过了,要睡了。”她低声说道。
“真没事?”曹管事低声问道。
半芹摇摇头。
这娘子真是难以捉摸,或者本来就不亲吧,哪有那么多感伤,曹管事摇摇头。
“有事叫我,我今日值夜。”他说道。
半芹点点头看着曹管事出去了,走到廊下看向程娇娘的屋内,灯还亮着一盏,窗上昏昏暗暗的倒映出一个端坐的身影。
自从洗漱过后,她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今日程平说的话太多,让她的脑子有点发懵发空。
不想了,不想了。
她摇摇头,松松挽着的发鬓垂落下来,伴着一物落地的声响。
程娇娘扭头看去,裙边躺着一个小小的银梳,灯光下泛着暗哑的光。
“娘子,我们弟兄七个,皆是同乡,来自茂源山,贱名不须娘子记,只求问的恩人娘子姓名,牢记恩情。”
“是啊是啊,娘子救得我兄弟,又给了银钱。”
“无疑是再生父母…”
“要给娘子立长生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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