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寻胜道:“简月央本来也没做什么,何谈要我‘原谅’啊!”
这时候,风停了,树林里已不似刚才那么凉。简柔想起之前她刚说完“虽是如此,但你的伤初愈,也最好不要在这里吹风”风就小了,她立即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暗自庆幸刚才风变小实在是及时。
本来蹲着的简柔坐在了地上,靠着身后的树,说道:“你这么说,就是不肯原谅我了?”
武寻胜说:“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简柔立刻接道:“那你就是原谅我了,是不是?如果是,你就点一点头,好不好?”
武寻胜对她这种步步紧逼的方式感到不适,却又无可奈何,便点了点头。
简柔流着泪笑了,说:“你真的很善良,上天总是爱帮助善良人的。你刚才有没有感觉到,我对你说完最好不要在这里吹风后,风就忽然变小了?”
武寻胜道:“有感觉,确实小了。”
“幸亏风刚才变小了,否则,就算我认为你要走就是因为对我避之不及,就算我承受被多一个人嫌弃的痛苦,我也不会让你留在这树林里继续吹风的,你身体重要。”简柔借这句话暗暗地将她一开始表示希望他不要在这里吹风后来却那么说话的理由说给他听。
武寻胜道:“我之前一直都在这里,有风也没事。”
简柔轻声说:“我知道你人好,也不嫌弃我,可别人嫌弃我,我还是很伤心。现在风已停了,你过来坐一会儿,行吗?说不定跟你说一说我就不那么伤心了。”
武寻胜之前本来就在坐着,是见了简柔后才站起来的,他早就想找地方继续坐着了,而且他也知道刚才已经说出那样的话,便不能立即走了,只得留下来见机行事。于是他便靠着简柔附近的另一棵树坐了下来。
简柔将眼泪擦干,却又哭了出来,对武寻胜说:“武弼殿,你说,情爱到底是什么呀?”
武寻胜出来散步后心情并没变得好起来,此时听简柔居然问了他这个问题,刹那间心又像被锤到一样,他更烦乱了,更深地领悟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含义,说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简柔用软软的声音说:“我想明白,可我想了很久都不明白,你说,我是不是天下最蠢的人?”
武寻胜道:“简月央为何再三贬低自己?”
简柔说:“不是贬低。你不嫌弃我,才会觉得我是在贬低自己。嫌弃我的人恐怕还认为我不知道自己蠢到什么程度呢。我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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