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象,心中满是豪情与感慨。如果说萨卡斯卡特荒原,是一片土地干旱、戈壁乱石的干黄;帕姆斯谷地,就是一丛丛仙人掌与稀疏草地的黄绿;那这里的瓦斯特克河沼,则是水源充足、草林遍布的水绿。而这样的沃土若是完全开垦出来,那他近二十万众的青丘县、青丘大部落,就算是有了真正富庶稳固、可以传承后代、还能有所扩张的核心根基!
“殿下啊殿下!您让我戍守青丘,让我在荒原的谷地守了十多年…而今,您去往了神王身旁的牢笼,而我却从荒原谷地的牢笼中走出来了!…”
诗人巴拉莫眺望许久,回忆着过往的岁月,神情不觉有些幽幽。此刻,他身穿着野牛皮的袍子,脖颈间带着骨头的太阳护符,脸上用红墨绘着犬裔传统的酋长纹刻,身后也跟着大群的犬裔勇士…无论怎么看,他都已经是一位彻彻底底的荒原大酋长了!
岁月如河,流逝不断。眼下距离修洛特最初派遣他北上,去瓜马尔犬裔那里经营商队,掌握北地情形那个秋天,已经过去了十多年。而距离他接手青丘县,坐镇王国的北方飞地,也过去将近十年了!
这十多年的荒原风沙,不断塑造着来自墨西加的山丘,让他从一位忧郁多愁、温和亲切的墨西加武士营长,不断的成长与改变,直到变成了眼下豪迈不羁、狡诈狠辣的巴拉莫大酋长!
而唯一不变的,便是他对诗歌的热爱,就像是他内心中,对亲手提拔安排他的殿下,保留的那一份敬畏与揣测。
“殿下啊殿下!十多年前,一颗草树与一只猴子,同时投靠了您。您还亲手赐予了我姓氏,叫做巴拉莫·鲁尔福!那时候,草树的起点,可比猴子还高啊!…”
“可是,您为何像一位无情的山神,把草树扔到了贫瘠的北方荒原,扔到那个荒凉偏远的青丘牢笼,却让猴子留在富庶的湖中王国,甚至成为了王国元帅,时刻守护着您最看重的根基呢?…”
“难道,您不相信我的忠诚,而是更相信猴子那装模作样的家伙吗?…可我对您的心意,就像朝着太阳的向日葵啊!哪怕比不上如贴身棉布般的猴子,又如何是埃兹潘那个四根手指的普雷佩查降将,能够相比的呢?!…”
诗人巴拉莫神情惆怅,发出低低的叹息。这十多年来,他对修洛特的情绪,既是很复杂的,也是不断变化的。
“主神啊!太阳升起又落下,荒原风过又起沙!这世界的一切都在变化,您在变,我也在变,青丘更是在变…草树越长越大,而曾经宽敞的谷地苗圃,却也变成了狭窄的部族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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