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然后,他终于从一堆杂乱矛盾的回答中,听到了一个隐约的南方传言。
“十几年前,南方有一支强大残暴的大部族,杀了许多南下的小部族…他们残暴的杀了好多年,甚至逼得一些南迁部落,重新逃往北方…而这个大部落有很多坚固的武器铠甲,有很多鲜艳的旗帜,最醒目也是最恐怖的,就是黄底的红色太阳!…”
“主神啊!坚固的武器铠甲,鲜艳的旗帜,黄底的红日旗?…难道,这支凶残的南方大部落,就是陛下预言中的大明?…”
祖瓦罗很是有些疑虑,却又找不到真正能解答他的人。他并不知道,针对熟女真南迁各部、尤其是建州女真各部的成化犁庭,才刚刚过去了十几年。而明军在这场“犁庭扫穴”中的态度,正是残酷的扫荡清洗,是“统调大军,捣其巢穴,绝其种类,以谢天神之怒,以雪生灵之愤。”
正是在这一场“犁庭扫穴”后,明朝对建州女真的羁縻统治,才算真正的建立起来,就像把狼收服成了狗。而这场战争中辽东明军的表现,也堪称是“屠灭部族、扫荡村寨”,既强大又凶狠,给南迁的女真各部,留下了刻入骨髓的可怕印记!
实际上,大明的辽东边军,从来和“良善”扯不上关系。他们除了日常备胡,出塞和蒙古诸部厮杀外,就是去女真各部索要贡赋。他们甚至不时扫荡女真村落,砍下首级充作军功,再带回去换取赏赐。而对于羁縻蛮夷的“杀良冒功”,也几乎已经是辽东边军的潜规则了。
毕竟,且不说卫所旗下,名义上“月粮五斗”的农奴屯田兵。哪怕是招募的营兵,名义上“月粮一石”,实际上真正能拿到手里的,也不过“六斗”。就如《明孝宗实录》中记载的弘治八年(1495)军报,“今在外军士,本色月粮止支六斗。余四斗虽称折钞,亦系虚名”。
弘治年间的“月粮一石”,如果折换成银子,满打满算也就四、五钱左右,一年最多五、六两。而除去朝廷的折钞,除去各级的克扣,真正能落到营兵手里的月粮,恐怕只有一月两、三钱,一年三两而已!
像这样微薄的收入,如果不用手中的刀枪,做些“扫荡蛮夷”、“征索贡赋”、“杀良冒功”的兼职,别说结婚娶妻、建屋立宅,就是每个月吃饱喝足都难!各级的军官当然也知道这种情况,所以对军士的劫掠杀戮,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的甚至亲自带队劫掠,和士兵们打成一片,就像三十年后出生的“辽东名将”、“老奴义父”李成梁…
在这样的情形下,如果祖瓦罗真带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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