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合适的药。”她忙说道。
安老大夫笑了笑。
“可是当初我却是和齐娘子一样。认为能治。”他说道。
齐悦有些意外,想到当初在谢老夫人家安家的大夫可是一口断定这病不可治,干脆连接诊都不接的。
“当初所有大夫都说不能治。我接下这个病儿,因为赌气对几个前辈同行不敬,当时可谓四面树敌。”他说道,脸上浮现笑容。
虽然他说的轻松随意,但齐悦等人想象的到。当时的情况肯定不会是轻松随意的。
生病是凶险的事,而治病一定程度上来说。也是一件凶险的事,尤其是面对疑难杂症以及别的大夫都说不能治的病,就如同高空走钢丝绳,这个大夫要承受的不仅是病情的危难,还有四周人给予的危难,成功了则皆大欢喜,不成功的话。。
齐悦的视线落在安老大夫的腿上。
安老大夫看到了,拍了拍自己的腿。
“我治到一半的时候,病情没有缓解,便觉得自己这次错了,再加上四周人的议论,我觉得这个孩子我治不好了,与其熬到死,不如提早承认。”他说道,笑了笑,“后来贵人高抬贵手,只要了我一双腿留下了我的命。”
“这也太过分了,别人不治反而没事,你治了反而有罪。”胡三忍不住说道。
“这世上的事本来就是如此,做多错多,不做无错。”安老大夫含笑说道,“更何况我们大夫这一行看得都是结果,而不是过程,所以,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关键还是看结果。”
刘普成点点头。
“所以这次的事,我们说什么也不管用,是因为这次战事的结果已经注定了。”他说道。
“可是那关咱们什么事,他们打胜仗打败仗,咱们只管救助伤兵,咱们救助的伤兵可是实实在在的。”胡三喊道。
“救助伤兵,救助了多少?”齐悦摇头说道,“你知道这一战总伤亡是多少?被掠人口财物是多少?城池损毁是多少?”
在那些数字面前,他们这些数字就如同小石子入海,连声响都听不到。
自辨?皇帝才不会理会你折子上说的这些话!反而看了会更加恼怒!
胡三闷闷的坐下来。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低沉。
安老大夫笑了,拍了拍腿。
“我还没说完呢,你们又打岔。”他笑道,“以前呢我觉得我被废了腿也不冤枉,但后来遇到了齐娘子,我才知道我真是冤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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