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穿着妃色的衣衫,我之前竟未看得真切。
此时明明已近六月,我却觉得似是在经历一个漫长寒冬!
我居然蠢到,真的以为郁姐姐住在这里,是为了静一静……
“郁姐姐……”
郁姐姐不会再睁开眼睛了。
我抓着她的胳膊摇晃,她也不会醒了。
她的枕旁放着昨日绣的那张小像。
我蓦地发现,那小像旁赫然多出一排蝇头小字。
我拿过来细看:
生不能同衾,死当同穴。
……
长生,你看,你用了九年来守护的人,今日去陪你了。
留在宁远王府的这三日,我本想着好好陪着郁姐姐,却未曾想,却是以这种方式。
我将郁姐姐和长生葬在了郊外繁花盛开的山坡。
那里四季向阳,没有争斗,没有伤害,没有威胁,也没有死别……
这几日,我未和成灏说过一句话。
在府里碰面,也是漠然相向。
我心里怨他,除了他欺瞒我自己和夜幽王的身份,还有,若不是他将郁姐姐从扶兰苑带出来,若不是他问她那么多关于长生的问题,郁姐姐何至于自尽。
尽管我知道,郁姐姐的死与他无关。只是,我得为自己的伤心,找一个出口。
料理完郁姐姐的后事,正是第三日下午,我便离开了宁远王府。
出府时,除了成滦两年多前给我的一枚玉佩,我什么也没有带。
他让我带着玉佩,去城外玉清苑找他。
还有一个时辰便是宵禁,我匆匆往城外赶去。
身后突然马蹄得得,骑马的人似乎很急。
我忙皱眉向一旁让开。
那马到我跟前却停下来。
一身墨绿衣袍,是清河。
“锦瑟姑娘,你的惊云弓忘记拿了。”清河递给我一个硕大包袱。
我没有接,蹙眉望他。
惊云弓本就不是我的,况且这包袱如此大,里面断然不只是惊云弓。
“姑娘,”清河似乎也略略觉得尴尬,“这包袱是王爷亲自收拾的,里面确实只有惊云弓,我要帮他扎,王爷非不让!”
原来是成灏扎的包袱,难怪一把轻巧小弓变得臃肿不堪。
要他一个堂堂王爷来做这种事,还真是难为他。
不过,既然他不愿坦诚相待,又何苦如此?我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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