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解亭外面,两个人中间的那块挡板已经被掀上去了,只剩下厚重的纱窗隔着,使内外都看不清对方的脸。
肖尧远远地站着观望,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亲眼”见到这样的情形,是在姚老师的殿堂里。
在那里,他和沈婕一起听到姚老师对郁波说了骇人听闻的事情。
郁璐颖刚站起来,郁丽华便走过去,在亭子的另一面跪下了。
李神父调整坐姿,又将头靠在了另一面。
郁璐颖朝肖尧缓缓地走了过来。
“你把我们的事情都告诉他了?”肖尧小声地问。
郁璐颖没理他。
“万一他转身告诉你妈妈,怎么办?”肖尧说。
“不可能的,”郁璐颖说:“泄露告解秘密是‘自科绝罚’的重罪,你就算跟神父说你杀了人,他都不能报警的。”
“那有点像个树洞啊——神父每天听你们说这些,还不能往外说,一定很痛苦。”肖尧说。
“所以他们早就练就左耳进右耳出的本领了。”郁璐颖说。
说话间,见郁丽华站起身来,肖尧也快步地朝告解亭走去。
“你干嘛去?”郁璐颖在背后叫他。
“我也要。”肖尧言简意赅道。
“哎!哎……”
……
“神父,我犯了罪。”肖尧沉声道。
“……”这里面悄无声息。
“喂,喂?听得见吗?”肖尧好像在打手机一样。
“你说。”李神父终于开口了。
“我还不是教友,他们说不能办告解,因为我暂时还没有领洗,”肖尧道:“但是我心里确实有一些事情非常懊悔,非常难受,不吐不快,你可以听我说吗?”
“你说。”李神父又重复了一次。
“你会和听真正的告解一样,绝对保密吗?”肖尧问他。
“可以。”李神父说。
“昨天晚上,我和我女朋友……发生了一些,意外的事情,因为喝多了酒。虽然最后并没有实际发生什么,但还是……哎呀,她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了吧?”肖尧说。
“……”对方悄无声息。
“然后我就觉得我挺不是东西的,真的。”肖尧自顾说下去:“我明明知道,我和她没有未来,所以我是不打算碰她的,这也算是一道底限吧。
“结果,结果我昨天差一点我就……我感觉什么理性和道德,在我这儿好像都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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