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怕自己名声尽毁吗?
顾楠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如今连违背礼法的禽兽罪名都已经扣上了,她还怕当初被下药失了清白的事曝光吗?
但谢恒没有时间考虑那么多了,很快朝臣们的议论就差点将他淹没。
“荒唐,竟然用妻子换爵位,简直是畜生。”
“怪不得当初清河县主非要和离呢,换任何一个女子,也受不住这种事。”
“谢恒,亏你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做得事却猪狗不如!”
谢恒在这一声声的指责声中,脸色铁青,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让众人再也看不到自己。
顾楠冷冷看着谢恒。
“你宠妾灭妻,妻孝在身,不顾幼子就四处钻营。”
又转头看向安郡王,“你同样宠妾灭妻,任发妻失心疯多年,逼得长子改名换姓,有家归不得。
你们自己尚且满身污泥扫不清,有什么资格说我的孩子是孽种?”
“你!牙尖嘴利,胡搅蛮缠!”安郡王气得脸色铁青。
顾楠后退两步,整个身子紧紧贴在柱子上,笼在袖子里的手却抑制不住的颤抖。
她在害怕,害怕自己竭尽全力仍然护不住腹中的孩子。
所以她只能尽力将矛头指向谢恒与安郡王,希冀能从中获得一点生机。
果然,她话音一落,陆续便有大臣站了出来。
吏部徐尚书率先出列,“陛下,太皇太后臣认为此事还应从长计议。
且不说清河县主是不是南烟县主一事有待商榷,里面还牵扯到前朝宝藏。
这么重大的事怎可三言两语就下了定论,若万一弄错,岂不是铸成大错。”
新任国子监祭酒沈大人点头附和。
“清河县主向来为人善良又仁义,去年雪灾,若不是清河县主及时出手,京城会有多少灾民冻死在雪地里?
且清河县主去了清河之后,惩治恶吏李青,肃清吏治,如今又准备在清河办女子学院,桩桩件件,皆是功绩啊。
如今清河县主即便有错,臣认为念在她曾经的善举,也该宽宥一二。”
户部尚书:“没错,若不是清河县主及时捐出三十万斤银丝炭,炭火价格也不会及时平了。
你们在场的各位去年能过一个如此舒服的冬日,那都得感谢清河县主。
承恩公,你陈家那么多房人口,难道没用清河县主捐的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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