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铝制饭盒、搪瓷缸、牙刷、牙膏、洗脸巾……林林总总收拾了两个大包裹。
装饭盒的包裹里,还塞了一包红糖、一袋梅干菜、一坛萝卜干、几斤番薯干以及小米、糙米的混合粗粮。
行李能不沉吗?
上了火车,大家互帮互助地把行李塞上行李架,塞不下的就放在过道上,反正整个17车厢都是垦荒队的成员,然后各自找位子坐下。
火车呜呜地鸣了几声笛,况且况且地驶出远山县。
初春的旭日散发着温暖、明媚的光,照耀着这座朴素而又美丽的小山城。
徐茵托着腮帮子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正好奇地欣赏着五十年代百废待兴的城镇,被邻座的女青年碰了碰胳膊肘:
“徐茵同志,队长问你报名时用了谁的名字?你爹还是你娘的?名册里没找到你的名字。”
名册?啥名册?
徐茵一愣。
领队付荣兴翻着手里的手写花名册,费劲地挤过行李,问徐茵:
“姓徐的倒是有两个,一个叫徐夏丽、一个叫徐文发。你……”
“徐夏丽在这!”
后排有个女生高举着手喊了声“报到”:“队长,我是徐夏丽。”
“哦哦!”付队长点点头,在徐夏丽的名字旁打了个勾,又问徐茵,“那你就是徐文发了。”
“这名字一听就是男同志,登记报名用的是你爹的名字吧?”邻座女青年冲徐茵了然地笑笑。
徐茵环视了一圈车厢前后,没人再跳出来认领“徐文发”这个名字,她微微一颔首,付荣兴就在“徐文发”这个名字旁打了个勾。
后排有两个男生头挨着头小声嘀咕:
“文发没来?这家伙真的逃了?”
“啧!那小子啥时候胆子这么大了?这种事都敢逃?以前咱班包干区拔草,我们都逃了,他都没敢逃。”
“话说这女同志是他家亲戚?”
“不知道啊,以前没见过。”
“……”
远去的月台,一个十六七岁的男生,抱着行李望着远去的火车尾巴发了半天愣,嘴里嘟囔着:“这不能怪我!是火车没等我就开走了,不是我故意逃避不去……不能怪我……”
徐茵庆幸有个叫“徐文发”的同志没来,不然她还真不晓得该怎么解释。
在火车站那会儿,以为蒙混过关了咧,没想到还有花名册这回事。
也幸好,有人没上车,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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