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躺着睡觉的胡母却被过道上传来的好像是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响声惊醒了,她麻利推醒侧身躺着的胡父。胡父“哼”了一声,不说话,又继续睡。
胡母数落道,你真是死猪,推都推不醒。
她只好独自披衣起床,点亮蜡烛,走出卧室,朝过道上走,就着烛光一瞅,让她几乎惊呆了,一个人的后半截身子倒挺在水缸的边沿上,两条腿是光着的,只穿着裤衩,看不见脑袋,脑袋栽进水缸里去了。
她仔细一看,就认出此人正是儿子胡想财,便伸出一只手麻利将他拉起来,可拉起来的已是一具死尸,一摸鼻孔有血丝,人已经过去了。当然他身上还有一点点体温,这说明是刚才出的事。
胡母突然呼天喊地,老胡,不好了,不好了,想财出事了……重复多遍,声音里带着哭腔。这时她拿着的蜡烛,由于手在颤抖,以致烛光晃悠,烛泪纷纷坠落。
只见胡父披衣过来,大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胡母指着她放置在水缸边的胡想财的尸体,上半截湿漉漉的尸体,声音哽咽地说,想财不知是自己想不开,还是有其它原因,他在水缸里淹死了。
胡父走近看儿子那死相,既伤心又气恼,咆哮着叫喊,怎么得了哇?……我知道想财不可能寻短路,他有可能又犯鬼了……
这天,马家庄的马宏策在屋里刚喂过一头黑猪婆,现在又给它搔痒,慢慢地黑猪婆感到舒适,就躺下来。这儿是靠近猪圈的堂屋墙根下,下面还垫了一些稻草。一只没有尾巴的黑猪仔,就欢快地伏下身子趴在黑猪婆的腹部津津有味地嗍奶。
马宏策望着嗍奶的黑猪仔咧嘴“嗤嗤”地笑。
妻子舒桂花望着他问,你笑什么?
马宏策答道,觉得很好玩,这只黑猪仔一落生就没有尾巴,卖都卖不走。
舒桂花说,那当然,人家顾客看到不舒服,你看这只母猪生了7只猪仔,卖到只剩这头没有尾巴的猪仔了,我看把它削价卖掉算了。
马宏策说,前几天人家来看猪仔,我就放话出去了,一般好猪仔按毛重每斤8吊钱卖,这头没有尾巴的猪仔,按毛重每斤5吊钱甚至还少一点钱卖都行,可是仍然没有人要。
舒桂花说,人家不要,我们家养着算了,其实这头黑猪仔除了没长尾巴这个缺点,其它部位都好,它长得膘肥体壮的。
马宏策赞同,也只有这样。
马宏策只顾说话,停下手来未继续给那只黑猪婆搔痒,它便爬起来,嘴里还“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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