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一定要收下,你不收,馥芳的一身毒疮不光好不了,如果毒气入心了,生命都有危险。镇兴隆帮腔,神情恳切,不像做秀。
老妈说,不可能吧!我再也不用开水浇淋稻草人,小钱的一身毒疮自然会好。
不是的,老人家,我和馥芳都要向你谢罪,你一定要把4000元钱收下,要不,她的病还真的好不了。镇兴隆把话讲得危言耸听。
你们向我谢什么罪哦!不把原因说清楚,这钱我坚决不收。何况上次我在后山砍柴,你们就将那4000元钱塞进了我的衣荷包,尽管我犯迷糊不清楚,但是今天你们说清楚了,我还是相信。老妈说话既有原则性,又把握了分寸,还表明了态度。
没办法,夫妇俩只想把钱一还,向老妈跪一跪,口头上谢个罪,不说谢什么罪,就掉头返回的,未料老妈太认真了,非得他们说清楚不可。夫妇俩都逼住了相。
钱馥芳拿着钱见老妈不收,只低着头流泪,并且唏嘘不已。镇兴隆只好老老实实地讲出他上次如何听钱馥芳的唆使,到侯庄屋后大山上去,以帮老妈挑柴为诱因接近她,企图谋害她而最终未遂的经过。
听完镇兴隆悔罪的叙说,老妈沉默不语。这时,钱馥芳一边向她磕头一边叫喊,老人家,我罪该万死!随即一边将钱塞进老妈的右边衣荷包,一边认错,我犯了这么大的罪,这钱你收下,就算我谢罪的钱,不说是还你女儿的钱。
我更加罪该万死,不该听她的,幸亏当时老人家犯迷糊了,不知哪个鬼魂附在你身上,你说话的声音都变成了一个男人的腔调,还做出恐怖的样子,把我吓跑了,我哪里还有胆子伸手推你摔下陡峭的山崖受死呢?
现在我和馥芳都成了罪犯,今天下午到派出所投案自首了,我们甘愿认罪受刑,求老人家饶恕。这么讲的镇兴隆见老妈沉吟半晌都不言语,又来一句,我还应该向那个鬼魂道谢,要不是他附在你身上把我吓跑了,我还真会干出傻事。
我知道了,那个附在我身上的鬼魂是个好鬼魂,是我女儿侯金枝的丈夫,也是我的女婿,我代表自己感谢他,也要替你们感谢他。老妈终于说话了。她伸手摸一摸右边衣荷包里的钱冲着依然跪在地上的镇兴隆夫妇说,你们认错就算了,这钱我还是不想要。
你一定要拿着,要不我的病好不了。钱馥芳满脸愧色地讲。
给了谢罪的钱还不能全部保证她的病会好,因为犯下了杀人未遂的重罪,还必须接受司法部门的定谳或惩罚,她的病才有痊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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