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猫从门外跳进房间,让人奇怪的是它嘴里叼着一只大老鼠,向主人走近。那大老鼠已被咬得半死,放在地上只能缓缓地爬动,主人抬起一脚朝那老鼠踹去,那老鼠四肢微微颤动了一下,就再也不能动弹。花猫喵呜地叫着,那分明是邀功请赏的态度,仿佛在说:我有功啦!把那跳进坛子里偷吃大米的老鼠逮住让你处了极刑。
但主人踹死了那老鼠什么话也没说,房间里的空气显得紧张。见这情状,那只在墙缝偷看的灰毛鼠吓坏了,它掉头缩了进去,听见主人气愤地道明真相:你这死猫,还蒙我,以为我不清楚,你逮住的不是吃米的老鼠,吃米的老鼠我见过,比这只身个小,你和它合谋干的坏事我已看得清清楚楚……
花猫发出惊恐的叫声,许是主人对它施加刑罚,灰毛鼠藏在洞里,欲探出身子来看,又不敢动弹。
深夜,主人进入了梦乡,闻见鼾声,在外觅食的灰毛鼠又钻进洞穴,然后从刘梅家的墙缝里爬出来,它发现花猫正蜷缩在饭桌底下睡觉,所不同的是花猫的脖子上套着一根细长的铁丝,另一端拴在桌子脚上。
灰毛鼠唧唧地叫一声,花猫很快就醒来了,它喵呜地叫着,仿佛要让灰毛鼠想个办法让它摆脱铁丝的束缚,灰老鼠用嘴咬了一下铁丝,太硬,干脆不咬了,直朝米坛那边溜去,可是上了盖子,它顶不开,拴住的花猫再也帮不上忙。
在灰毛鼠咬铁丝的刹那,花猫叫了一下,那满是胡须的嘴咧开着,好像在说:我的牙齿不比你的厉害?都无法咬开,你能咬开么?算了吧,你还是跟我想想别的办法。未料束手无策的灰毛鼠干脆离开了,只顾跳到米坛上觅食,也是徒劳。
花猫又伢儿样嚎叫一声,那分明向灰毛鼠传话,假如你有办法将主人套在我脖子上的铁丝弄开,我就一定配合你把米坛盖子掀开。
灰毛鼠在这儿逗留一会儿,就从门缝里爬出去了。花猫一直指望灰毛鼠在替它想办法,可是直到天亮,还不见灰毛鼠返回。
早晨,刘梅弄早点,王猛帮忙掌厨,正要用那壶菜油,刘梅抢过来,瞪他一眼说:这壶菜油被老鼠弄脏了,不是跟你说过么?不能吃。随后,把油壶放置墙侧,里面的菜油不多了。
王猛说,既然人不能吃了,就让畜生吃吧!他看着花猫,征求妻子的意见。刘梅便从菜柜里拿出一只空碗来,拎起油壶倒出半碗油。花猫喵呜地叫一声,目光投向刘梅。
刘梅并不把半碗油送给花猫享用,而是放在附近的一把椅杌上,花猫被铁丝拴着,只能走出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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