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的两道交织在一起的死光。
这时,一个朋友从卫生间里出来,发现刘梅正要救它,便说:一只老鼠救它干嘛?它是人类的天敌,死有余辜。刘梅用遮面子的话支吾:我用木条捅这只该死的老鼠玩儿。朋友感觉这儿脏,看一眼潲水缸里的老鼠,又看一眼刘梅,便悄没声儿地走了,因为朋友还要去应酬没有终结的饭局。
垂死的老鼠见拿木条的人并没有杀死它的恶意,便诚惶诚恐地把握这个机会,爬上梯子一样搭在潲水缸里的木条慢慢地窜出来,它掉在地上,刘梅只一眨眼,这只可怜又可恶的小畜生就迅捷地钻入了墙边的缝隙。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它原因,打这次放生老鼠后,刘梅的身上就不那么痒了。此后她养成了放生的习惯,走到风雨天的路上,发现一条蚯蚓,就摘起来走一段路,将它放在很少有人踩踏的泥土里。
这样她的心里得到了一种安适和快慰,走到哪儿都放松,仿佛哪儿都是她的家园,一草一木都成了她怜惜的对象,她不轻易拔除野外的一株草,采撷野外的一朵花,变得非常规矩,用佛教的理论解释就叫修行。但是她并没有遁入空门,只是像佛弟子一样恪守戒律。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多行善举,消灾添福。她常常对人说:我一身痒疾,放了几次生,就慢慢地痊愈了。
那回,她清早赶集到镇上,在一家卖早点的门前坐一会儿,正起身要走,发现一条乌鱼在脚边拱动,那尾巴拍在地上“哒哒”地响。
她暗想:莫非这条乌鱼在向我求生?若是,一定买下它放进大河。但怎样断定这生灵是来求生的呢?不容她多想,店主,一个系着蓝肚兜的中年妇女走过来把乌鱼揪起放进店内那只装了一半水的深口子木桶。
刘梅故意不走,看桶里的乌鱼还跳出来么。果然不到一杯茶工夫,刘梅的脚边又溜来一条乌鱼,不知什么时候它又跳出了木桶。
刘梅骇然,要那妇女把乌鱼卖给她,说它从木桶里跳出来两次,都爬到她的脚边,这分明是向她求生,如果不买下它放生,便是罪过。
那妇女根本不信,认为她说的鬼话,也不与刘梅理论,便再次捡起滑溜且身上粘有灰尘的乌鱼放进桶里,她甚至把刘梅看成巫婆,说你不要瞎讲,这乌鱼跳出来很自然,两次爬到你脚边也是偶然,不要大惊小怪。你要我把乌鱼卖给你,我还不愿意。这是我清早从菜场的鱼摊上买的一条乌鱼,我准备带回家熬汤给我孩子中午放学回来吃。
刘梅心里总不踏实,又瞅了那妇女一眼,那妇女向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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