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斌也假装入睡,待红荼打起轻鼾,确信她已经睡得够沉,便悄然起床从放在床边的那件红荼的上衣荷包里取出一样东西,不是别的,是一个纸帖。
他拿到屋外点亮蜡烛一看,是马文采写给红荼的纸帖。上面的文字并没有什么恶意,可梅斌考虑到:红荼之所以对他冷淡,是因为这个缘故。红荼见了那个纸帖,以为马文采还念想着她,心中自然就生发了追恋他的旧情。
梅斌本想把那个纸帖撕个粉碎,但又觉得不妥。便熄了蜡烛,从外面进屋摸着将那个纸帖放回原处。但他心里不是滋味,考虑到马文采给了什么礼物红荼,纸帖里不是写着吗?他又上床躺着,无眠,忽听红荼梦中叫唤马文采的名字,他发气了,将红荼的鼻子一捏,把她弄醒了。
红荼还处在睡意惺忪中,梅斌就忿然地问:马文采,给了你什么礼物?
红荼没有回答。
梅斌对她边问边推搡,她竟然真的醒来了,说:你问什么?打搅了我一个好梦,我梦见马文采送我一本《女儿经》,挺好的,我正在读,却醒了,真的可惜。
嘿!你做梦都想他,心里只有他没有我。红荼没有反击,梅斌继续问:马文采送你什么礼物?
500两白银,怎么样?红荼尖起嗓门叫。
好哇,你和马文采还有关系。梅斌像打翻了醋缸,满不舒服地叫嚷。
一日上午,县衙公堂上,身穿官服面貌威仪的马文采与几个小吏正在议事。片刻,衙役禀报:外门有一青年男子要面晤马县令。
马县令对衙役说:叫那男子把事情以书信陈述上来,不必面晤。衙役去了,临近午时又返回说:那男子不肯走,说非要面晤县令不可。
马文采一惊,稍作迟疑道:你再去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冤情要告官?
衙役点头去了。一会儿又返回,说那男子讲,不是冤情,只是要亲自与马县令说一席话。
马文采不悦,对衙役讲:只说本县令公务太忙,没有空暇。
下午,马文采上堂正摇着檀香扇一边纳凉,一边与衙内官员议事。衙役又来禀报,说那男子不见县令不走。马文采从座榻上站起,倒批着手绕那桌子走了一圈,看着衙役说:既然是这样,就让那男子进来吧!不过要叫两个武士监视着他。
只半杯茶工夫,一矮个男子由两个武士挟持着来到了衙内公堂。
那男子见了马文采不客气地说:你就是马县令?
马文采说:本官正是。你是何方人氏?姓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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