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并且埋头把满口未咽下的蛇肉吐出来,那地上的秽物还浸着带有涎水的血液——一泡红。
他麻利用脚拱土把它掩住,不让人看见。可他嘴里又生出异物,吐出来,还是带红,他再次重复用脚拱土掩埋的动作。他已感觉咬伤了舌头,暗自后悔不该嘴馋。
再看另外几个帮工,还在享用那褪开一层焦煳蛇皮的蛇肉,一个个吃得口齿生津,喜滋滋的。有的还发出感慨,唉,这蛇肉真香。
望着吃蛇肉平安无事的几个帮工,方高仲自认倒霉。他走到正在一旁用镢头扒开灰烬的父亲面前,张开嘴伸出舌头,用手一指。方绍德停下活儿,仔细瞅,然后心痛地说,高仲,你的舌尖怎么破损出血了?
方高仲缩回舌头,下意识地松弛自己,低声说,刚才吃蛇肉咬了的。方绍德说,你就不吃了。方高仲苦着脸反问,我还会吃吗?舌尖灼痛,就像火烧一样。
当下,方绍德叫儿子下山去看医生,他也并不在意。这天晚上,入睡的方绍德忽然梦见那个红衣老者泪流满面地走到面前哭诉,好哇,你烧死了我800个子孙,灭了我的蛇族,我也要灭你的家族。
方绍德骇然,正要问我造坟烧死的红蛇,难道就是你的子孙?话未出口,红衣老者就气怒地闪了。
方绍德想再去一趟那造坟的马鞍山,可是才起步,一脚踩到一处土坎的边沿摔了下去,这一下摔醒了,正躺在床上,出一身冷汗。
他拉醒身边的老伴,把刚才做一个怪梦的情况讲出来。老伴说,那你就到马鞍山造坟的地方给那些烧死的红蛇烧香忏悔吧!
方绍德叹一口气说,不知起不起作用。他忽然联想到儿子吃蛇肉咬了舌头,难道是报应?方绍德沉吟一阵说,儿子正在医院治舌头,如果治不好,我就给那些红蛇的亡灵焚香拜忏;如果儿子的舌头治好了,就算了。做梦的事儿,也不知是真是假,可信可不信。
几天后,方绍德见儿子从医院里出来,没有最开始的痛苦病状,便问他吃蛇肉咬伤的舌头治好吗?方高仲说,基本治好了,再也不痛了。方高仲还伸出一叶粉红的舌头给父亲看。方绍德说,没事就好!
这一年,方高仲在庠序就读,继而参加乡试考中秀才;过后几年,前往京城殿试,放榜时,中得探花。正住在驿馆的方高仲被人叫出来,换上官服,扶上官轿,由官家轿夫抬着,一路上敲锣打鼓鸣放鞭炮欢天喜地的直奔方高仲的家乡。
方绍德虽然白髯飘飘,却还健在,早年他就是一个秀才,后来参加殿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