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看出,在她心目中,你哥哥的分量究竟有多重要。”
“废话。”
夜流萤翻了个白眼,对于这个尚未大成的少皇,没有丝毫敬畏之心:
“开创古今以来的奇迹,这样的成就当真达成,放在哪里不是宝贝?”
“你们都在期待他踏出那一步,可我却觉得,这条路每一步都很凶险,根本没有独善其身的办法。”
“倘若夜寒君真的成了天底下独一无二之人,他会不会成为第二个乘风圣祖,还未走到终极,就被封神之胎不择手段加害?”
夜流萤没有压低嗓音,夜雯妃清楚的听到了,其他的族人也一个不落的听入耳中。
然后,恍惚之色,成片成片浮现。
是啊,若真走到那一步,夜寒君的成就,怎会弱于契约究极闪光的夜乘风。
连他也没能幸免。
再来一个这样的人物,以夜氏如今更加衰败的族力,当真保得住吗?
“老妪不想议论这个话题。”
夜英缓缓将弓盒,交由一团蠕动的阴影,转过身来,面露一缕凶光:
“老妪只能保证,这个纪元,若无冠位和封神续命,我夜氏将燃尽最后一滴魔血,将那些屡屡触犯我等的敌族……全都拉进坟墓。”
氛围——又一次沉重下来。
躁狂的守护圣灵,一个个坐回王座,一言不发。
王座之下,夜秋果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忍不住小声问道:
“圣祖……百年一晃,我族的处境更加不妙了吗?”
“召开族会,就是为了让你们了解最新的消息。”
夜英一开口便是石破天惊,面无表情道:
“血巫神死了。”
“祂本就是重伤加上衰老之身,以沉睡吊着一口气,以此坐镇冥灯深渊。”
“于我夜氏而言,祂是值得信任的最强盟友,也是我冥灯最后一尊封神之胎。”
“但千算万算,祂熬过了宙元之劫,却没能熬过更弱的纪元之钟。”
“钟声没有斩祂神魂、屠祂神脉。”
“然而牵一发动全身,旧有的伤势被勾动……自神陨之日起,无日城以外的地方,血云遮月,血雨磅礴,已经持续四十九年,依然没有平息的迹象……”
“不会吧……”
夜秋果惊呆了,剧烈收缩的瞳仁,如针尖一般小的可怜:
“血巫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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