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你的亲人、家人,你一时的冲动,带给他们的将是难以想象的痛苦…」
谷春瞬间化身道德与法制频道的暖心主持,声情并茂地劝说着。
许舒没心思跟他废话,攀着树苗朝上爬去。
看着柔柔弱弱的树苗,承重能力惊人,许舒沿着树苗很快爬到和屋檐等高处,立时瞧见院中的景象。
蒋经权正陪着蒋妩,给才抽出嫩芽的菜畦浇水。
深秋的天气,蒋经权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粒,显然已经忙活有一会儿了。
他脸上始终挂着温暖而惆怅的微笑,根本看不到半点杀机。
一旁的蒋妩开心得像个孩子,温暖纯真的笑容足以抚慰世间最暴躁的心灵。
但许舒深知,这足以抚慰世间最暴躁心灵的温暖笑容,绝抚平不了人心中的恶意。
他高声叫喊起来,用力挥手。
然而,院中的蒋妩却无丁点反应。
似乎,她做这个结界,就是为了彻底隔绝一切院落外的烦扰。
连她自己也不要掌握院落外的情况,只为完全安静地和蒋经权独处。
「玉郎哥哥,歇歇吧,已经干了很久了。」
蒋妩像一只快活地小鸟,在堂屋和院落穿梭不停,在院落中的墨色岩板上,排下一盘盘自制的糕点,煮好一壶明前嫩芽心。
蒋经权洗把手,在岩板边坐下,一双眼睛仿佛蓄满湖水,波涛不兴,「小妩,我帮你梳个头吧。」
蒋妩怔住了,一双清澈明眸瞬间放出万道华彩,「玉郎哥哥,你已经快十年没给我梳头了,还记得怎么梳么?」
蒋经权点点头,蒋妩转身进屋,取来木梳和镜子,背靠着蒋经权坐下,解开轻轻束在脑后的如瀑墨发。
蒋经权抓过木梳,轻轻地梳着,目光变得悠远,「小妩,我最近常常睡不着,难得睡一会儿,总会梦见奶奶,梦见你,梦见我们还生活在这座院子。
小时候,我每天最渴盼地,便是院子里的石榴快些成熟,好摘了去到码头上卖了,买回一些零嘴儿,果丹皮,山楂王,大辣棒……」
蒋妩笑道,「我记得记得,每次玉郎哥哥都让给我先选。有一次,大壮和二强抢了我麻仁糖,玉郎哥哥还跟他们打了一架,眼角都打破了,到今天都还有个浅浅的疤痕。」
「是啊,即便是打架,那时也是快活的。」
蒋经权幽幽一叹,仿佛肝肠都断了,他慢慢地给蒋妩梳着头,眼泪无声无息从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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