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为他谋划的,而且沈葆桢当时是臣的未来岳父,臣觉得这条路子是妥当的。”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为了让曾国藩不警惕,我表现得不堪兵事,并且给他递上了无数把柄,但还是没用,他还是把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第一次田家镇之战,臣第一次独当一面,攻打半屏山,结果临战脱逃。”
“皇上觉得,臣是怕死之人吗?”
当然不是!
这一点皇帝最有发言权了。
怕死之人,就不会一骑冲百匪了。
怕死之人,就不会为皇帝挡枪子了。
苏曳道:“臣之所以逃跑,是因为有人在背后对臣下黑手,他们要在战场上,偷偷杀我了,然后以阵亡的名义,汇报给皇上。”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竟然如此,果然如此!”
苏曳道:“他们处心积虑,就是为了将臣这个钉子拔掉。”
这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说苏曳不通兵事,屡战屡败,或许还说得过去。
但说苏曳胆小如鼠,临战脱逃?
鬼信啊!
天下还有比他更加勇敢之人吗?
苏曳道:“如今我大清,就两支军队能打。僧王的科尔沁骑兵,曾国藩的湘军。僧王的忠诚,臣绝不怀疑,但他要为皇上守住北方,那么曾国藩的湘军呢?他们的忠诚呢?”
皇帝顿时咬住牙根,此话说到他的痛处。
苏曳道:“臣只是一个红带子,还无权无势,曾国藩就视臣为眼中钉,肉中刺,千方百计要除掉,就是不想皇上的人染指他的军队。”
“塔其布虽然是满人,但他对曾国藩何等忠诚?结果呢?九江之战,死了!”
“如今湘军,已经没有半个皇上的人了。”
“今后如果湘军彻底灭了发逆呢?那整个东南几省,还是皇上的吗?还是大清的吗?”
苏曳的话,振聋发聩。
“皇上,臣每每想到这等局面,便寝食难安啊。”
“臣为何想要一门心思编练新军?就是看到如此危局啊,皇上手中不能只有僧王一支能打的队伍啊。”
从头到尾,苏曳都完全不说僧格林沁的坏话。
因为进谗言,一次只攻击一个人,效果最好。
“臣若练出了能打的新军,能够让皇上如指臂使,说打哪里就打哪里?哪怕刀山火海,哪怕虎穴狼群,臣也绝不皱眉一下,带着这支军队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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