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定罪,后取证,然后取缔,驱逐!”
惠亲王道:“时间紧迫,想要进入九江取证定罪,取缔驱逐,就需要走水路,走长江航道。而长江航道在苏曳手中。”
杜翰道:“不,惠亲王,您可知道金钱最害怕什么吗?”
惠亲王道:“愿闻其详。”
杜翰道:“战乱,动荡,风险。”
“我们派到九江大部分的密探细作,全部被抓了,但还是有一个大致的消息。”杜翰继续道:“苏曳这一次投资了五个工厂,金额非常巨大,涉及到几十万人,用掉银钱无数。洋人具体投资了多少不知道,但大概也是天文数字。”
“但是这些工厂建设周期都很长,大部分工厂,都没有真正全面投产。”
“招商大会上的很多信息,都是公开的。”
“这一次售卖的主要是香烟,黄包车,留声机,丝绸,棉布。”
“而且出售的都是明年,乃至后年的产量份额。也就是说,根本不是实物。”
“所以归根结底,苏曳这一次招商大会,出售的是信心!”
“这些商人,甚至北方某些权贵的心腹,都纷纷赶往九江,就是因为看到了巨大的利益。”
接着杜翰稍稍望了众人一眼道:“富山春居图香烟的威力,大家也都知道了,京城黑市三倍的价格都有人哄抢。商人自己舍不得抽,孝敬给二品以上高官。”
“还有留声机,现在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说如今整个世界只有两个人拥有,一个就是我大清的皇上,另一个就是大英帝国的女王。”
“甚至暗中流传一句话,留声机非一品高官,不得购买。”
“只要打破这些商人和权贵的预期,就能毁掉这次招商大会。”
杜翰这段话用现代言语总结就是:资本厌恶风险。
“所以,我们只要制造九江的战争风险,制造九江的动荡不安!”
“只要九江陷入战乱,那苏曳的这些工厂就统统要停产,明年后年就交不出货物,那他们的钱就会彻底打水漂。”
“九江的战争风险,首先来自于发逆。”杜翰道:“但是现在发逆是不可能进攻九江的,他们的主力全部被牵制在安庆。”
“接下来九江的战争风险,就来自于洋夷。但是额尔金伯爵战败,已经离开中国了。”
“所以,唯一的战争风险就来自于……朝廷!”
“我们要直接宣布九江经济试验区非法,我们要武力驱逐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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