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战?这是万万不行的啊,一旦发生内战,江山就支离破碎了,我一定调和双方之矛盾,务必不让内战爆发。」
杜翰沉默了下来,盯着曾国藩看了良久。
然后,他忽然猛地站起,朝着承德行宫拱手道:「圣母皇太后口谕!」
曾国藩一愕,然后赶紧起身,朝着承德方向拱手道:「臣恭请圣安。」
皇太后不好称圣安,但这个时候也计较不了那么许多了。
「圣慈躬安
。」杜翰道:「哀家口谕,苏曳犯上作乱,曾国藩当以匡扶社稷为己任,铲除叛逆,哀家何吝封公之赏。」
曾国藩一愕,躬身道:「臣谢太后恩典。」
杜翰道:「曾大帅,事成之后,朝廷还将把江西全部交给你们,九江一半归内务府,一半归你们,当然英国人那一份依旧不变。届时,曾大帅封了公爵,那真就是天下第一功臣了。」
曾国藩道:「不敢,不敢!拨乱反正是应当之举,但封公之赏是万万不敢接受的。」
接下来,双方又寒暄了几句。
得到曾国藩模糊的表态后,杜翰这才起身离去。
等到他走了之后,李鸿章出来道:「局势有点不妙啊,杜翰何等睿智之人,竟然矫诏了。」
…………………………
苏曳的两万大军护送慈安太后和皇帝北上,速度不快也不慢。
一天走五十里,四百多里的距离,也就是九天。
他的军队,距离承德行宫越来越近。
每天都有人在报数。
苏曳逆军,距离承德行宫,二百六十里。
距离二百一十里。
距离一百五十里。
随着他的军队越来越近,整个气氛也越来越窒息。
真正的山雨欲来。
承德行宫的七八万守军,日夜都在操练。
每日都在动员。
保卫太后,保卫承德行宫。
若有叛逆,死战到底。
看上去,完全是战意冲天。
而慈禧太后,依旧在佛堂之中,吃斋念佛。
……………………
佛堂。
「太后,苏曳的军队距离承德行宫,还有一百里。」
叶赫那拉氏冷艳的面孔,此时显得有些憔悴,听到一百里,她的娇躯微微抖了抖。
她很想问什么,比如有没有派遣使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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