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源想了一会儿道:「我等已经竭尽全力了,就算败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杜翰道:「你可知道大行皇帝临死之前说的什么话吗?」
匡源道:「好像是喊了苏曳的名字,然后说什么尽人事,听天命之类。」
杜翰道:「所以,大行皇帝进行最后布局的时候,大概也没有想能成功吧。他去九江的时候,确实抱着和苏曳同归于尽的心思去的,但不管何种原因,或者是不敢,或者是不能做到,但最终放弃了。但是作为大清的皇帝,却又不能坐视不管,于是进行了最后的布局。」
匡源道:「大行皇帝,大概也是求个心安。」
「是啊,求个心安。」杜翰道:「现在看来,在最后的时光他还不如放荡形骸,旦旦而伐,这样还能在欢愉中死去。」
杜翰道:「匡源大人,皇上只是求个心安,那我们又是为何?」
匡源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知为何?但哪管这么许多,哪有那么多为何?」
接着,匡源道:「杜大人,你说苏曳最后会彻底谋反吗?」
杜翰道:「管不了那么多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
次日!
两宫太后懿旨到达承德行宫,除了天津新军之外,其他所有军队,全部后撤三十里。
顿时,承德行宫周围的六万多军队,浩浩荡荡开始后撤。
行宫周围密密麻麻的兵营,也顿时空了出来。
整个行宫,几乎是不设防的。
又次日。
苏曳的一万大军,荣禄的五千军队率先北上,进入承德行宫驻防。
此时,两宫太后和皇上的车驾,仅仅在二十里之外了。
承德所有文武官员,所有地方督抚,全部来到宫外跪迎。
但是率先到行宫外面的,并不是太后车驾,而是僧格林沁,还有安德海。
还有囚车里面的伯彦讷谟祜。
安德海展开圣旨道:「伯彦讷谟祜擅动军队,罪大恶极,绞刑!」
然后,几个侍卫去打开囚车的门,将伯彦押解了下来。
当着所有官员的面,伯彦讷谟祜被压着跪倒了地上。
僧格林沁上前,拿起家族宝弓。
深深吸一口气,他用弓弦勒住伯彦讷谟祜的脖颈,缓缓用力。
伯彦本来想要大笑,却已经笑不出来。
被累得面孔通红,舌头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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