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绵愉福晋进宫之后,你应该先别答应那么快,先与我商议的。现在外面都在传什么,传苏曳的侧福晋真真行为不端,不分尊卑。这又是谁传出去的,不就是惠亲王的福晋吗?这种人最喜兴风作浪了,一旦有一个缝隙,他们就拼命地把这个缝隙拉扯大,当时我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当时,慈安太后只是对改革八旗军务犹豫不决,立刻就被这群人抓住了机会,进而被推到苏曳改革的对立面,成为了对方的保护伞。
“所以,这个苗头不能起。”慈安太后道。
叶赫那拉氏道:“可是,我的话已经说出去了啊。要不然这一次就按照我说的话做,以后我们都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慈安太后道:“本宫打算,以后渐渐把政务放手,交给政事堂。”
叶赫那拉氏道:“姐姐,绵愉这件事容我好好思量,可好?”
然后,西太后离去。
两个人,算是不欢而散。
……………………
就算是两宫太后再淡定处理,再掩饰。
但,两人的分歧,还是传了出来。
而且,开始了发酵。
西太后要保绵愉的性命和王爵。
东太后坚决要处死绵愉。
一时间,京城舆论纷纷。
八旗王公再一次被激怒,背地里对慈安太后口诛笔伐。
您还是正宫太后吗?
您还是钮祜禄氏吗?
您还是八旗大族吗?
惠亲王绵愉也没有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啊?西太后那边都能容忍,偏偏你东太后要杀他?
这可是皇上的叔祖啊,这可是宗室长者啊。
慈禧本无心要和慈安闹出什么不和,就仅仅只是离开权力太久,迫不及待想要享受权力的美妙。
结果,现在竟如火如荼。
绵愉的命运,也成为了无数旗人发泄不满的由头。
也成为了某个标志。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北方的军情再一次传来。
僧格林奇的奏报进宫。
俄国大军分兵南下,目标正是京城。
顿时间,整个京城再一次陷入了慌乱。
四年前的记忆,再一次涌上心头。
洋人要打进京城了?
当时只有区区八千洋人,就攻破了京城,更何况现在可能是几万洋人大军?
而且,这是分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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