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年轻的阮山涛,在这偌大的建康都城中,也有了自己的第一個朋友。
虽然他总想要给这个朋友的脸上来两拳。
朋友的名字叫向戎,和阮山涛一样,都是在太学念书的寒门学子。就像“向戎”这两个字一样,这位朋友虽然身形纤瘦,平日里却是个喜好武事的,和长了一副武将身材,却偏偏在学问方面造诣颇深的阮山涛,几乎算是两个完全对立的反面。
但就是这两个几乎南辕北辙的人,在很多问题上,却聊得颇为投缘。
比如,关于大陈朝堂上新弄出来的国子学。
和面向天下所有学子的太学不同,这国子学却只招收那些贵胄子弟。于是,为了看看这国子学的成色,阮山涛和向戎便也找了机会,与那国子学的学子们交流了几场。
学子们交流的方式无外乎辩经,辩不利索了就干脆比剑,觉得比剑太血腥那就角抵,反正动手的方法有很多,总有几款是能拿出来的。
但交流的结果,令阮山涛和向戎很是失望。
“我本以为这国子学,是那些贵胄们准备独占经典,绝了太学这有教无类的门路……谁能想到,他们居然比我想的更加不堪。”
与那国子学的学子们打了十天之后,阮山涛终究还是叹息一声。
“他们连普通的太学生都比不过,这就是一条给他们贴金的路子罢了。毕竟这国子学出来,却是与太学生一般无二的,这……”
“伱以为的那些其实也没错,毕竟现在国子学只是初立,谁知道后面会不会抽调这太学的书籍和博士,去到国子学那边?”
同样打了十天的向戎,也连连摇头。
“好了,阮兄,不用多想了,我看这大陈啊,怕是要到头了。”
“不,还没到这种地步。”
阮山涛却没有认可向戎的想法,而是目露坚定。
“就算这大陈出了问题,可还有你我在,还有诸多满腔热血的太学生在,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吾等怎能轻言放弃!”
“你这……也罢,你就是这输不起的性子。”
向戎叹息一声。
“但我还是要说,阮兄,圣贤书上也说过,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圣贤书上还说过,君子道者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
阮山涛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若是连自己的仁都不能贯彻,又何以作为君子呢?”
一番辩经之后,阮山涛和向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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