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又断开了。
这种感觉很烦,真的很烦,令人不适,令人暴躁。
“所以你先冷静一会,我在思考问题。”
杜乘锋露出了一个相对和善的笑容,他觉得友善的沟通更能让人理解自己的意思。
“能明白吗?”
“你你你……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敢对本都督挥剑!”
很明显,戚锦山没能明白这份好意,眼见得杜乘锋再一次靠了过来,右臂重伤的他登时扭头就跑。
一边跑,还在一边大喊着。
“大敌当前,你居然还敢对同袍挥剑相向!你怕不是那草原人派来的奸细!难怪你张嘴闭嘴都是撤军……原来你早就存了投降草原人的心思!你这狗贼,也配做一个陈人吗!你也配!”
“首先,我不是草原人。”
对于这个问题,杜乘锋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说的,毕竟真要算起来的话,他杀过的草原人,恐怕比这戚锦山吃过的饭还多。
“其次,我也不是陈人。”
摇了摇头,有些暴躁的杜乘锋干脆抬手一挥。
厚重的方正之剑飞旋出去,当场便砸断了戚锦山的双腿。
断掉的灵感接续了。
是了,和之前那两剑不同,这一剑,却是阮山涛从未做过的事情。
“啊!!!”
双腿尽断的戚锦山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但令他更为惊恐的却是,杜乘锋那越来越近的身形。
“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眼看着杜乘锋再一次捡起了方正之剑,戚锦山撕心裂肺的大吼着。
“你我都是朝廷命官!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哦,对哦。”
弯腰捡剑的杜乘锋竟点了点头。
随后解下腰间印绶,丢给了一旁的刘博伦。
“好了,现在不是了。”
这样说着,杜乘锋提剑一挥。
戚锦山那倒在地上的身躯,却就这么被这柄无锋之剑,从中劈成两半。
“呼……终于安静了。”
一口浊气吐出,杜乘锋只感觉浑身轻松。
一闪而逝的灵感被抓到了。
“这个,大概就是老头你绝对做不到的事情了吧。”
手握着方正之剑,杜乘锋仿佛感觉到,阮山涛此刻就在自己的身边。
不过,却并非是那个老年的阮山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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