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上当年的我了……”
这样说着,陈煜将书桌上的第一柄短剑捡了起来。
“如果你还在的话,可能就会把这把短剑赐给他了,然后教他怎么动手,教他怎么杀人,教他捅哪里最快……”
看着手中的利刃,感受着利刃上的煞气所带来的杀人冲动,陈煜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这柄短剑很适合小孩子,但是他却是不会将这玩意带给自己的幼子的。当年的他就不是什么能杀生害命的性子,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样吃一遍苦,受一遍罪。
“但是我应该会教他武艺吧,让他学学该怎么战斗。”
这样说着,陈煜笑着拿起了桌上的那柄环首刀。
当初父亲让他练刀,他本是不喜的,身为太子,乃至于未来的天子,无论如何,都应该是用剑才更配一些,毕竟大家都说什么诸侯剑天子剑,却从没人说过什么诸侯刀天子刀,尤其是这种粗糙的环首刀,更像是那些兵卒们会使用的东西。
可现在的话,陈煜却已经明白了,这并非是什么配不配的问题。
而是一个父亲在教育孩子,如何战斗,如何保命。
若是真发生了什么变故,只靠一把所谓的天子剑,恐怕什么都干不了,他必须要学会如何战斗,如何像一个前线兵卒一样战斗,才能做到在最基础上保证自己的安全,哪怕遇到危险也会有拼命一搏的勇气。
“但是伱自己,后来也还是选了剑吧。”
这一次,陈煜再也笑不出来了。
面对着父亲留下的遗物,陈煜努力扯出来的笑容终究还是崩塌。
若是真论起遗产来说,上一代大陈皇帝其实给他留下了很多,包括皇宫,包括辅政大臣,甚至包括整个大陈,这都是他那位父皇给他留下来的遗产——但陈煜却清楚,那其实不是给他的,而是一位皇帝留给太子的东西。
只有眼前这柄朴素的,没有任何装饰的长剑,才是父亲留给儿子的东西。
拔剑出鞘,陈煜随手挽了几个剑花,若是让外面那些朝臣见到这幅景象,恐怕会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因为眼下的灯火之中,陈煜哪里还有半分痴傻的景象,只看这随手挥剑的姿态,这分明就是身手颇为高强的武者!
没人知道,那个看似痴傻的皇帝,背地里居然练得如此一手好功夫。
又或者说,痴傻的,仅仅只是皇帝而已。
和他陈煜又有什么关系?
皇帝可以是愚笨的,痴傻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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